“醒着就好,我可拖不动你。赶紧进来,你这身份,多一个人看见都是麻烦。”
汪曼春开了仓库门。
“咳咳咳。”
不常有人来,自然也不常有人收拾,若非汪曼春这次回来,管事的开了这里搬了几件家具出去摆在她的房里,所以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恐怕这屋的灰尘还要更大些。
钱秋潮扶着肩,踉踉跄跄的跟进来,把自己扔在了一张空置的拔步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汪曼春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小型医药箱,放在床边。
“我回来前七婶跟阿琴嫂说过我身上有伤,所以阿琴嫂提前准备了些常用的药物,你自己看看有什么能用得上的。”
钱秋潮掀开药箱,伸手扒拉了几下,点了点头。
“你这阿琴嫂是个细心的,内服消炎退烧,外服止血祛疤的准备的齐全。不过我后背的子弹要尽快取出来,你找把刀,拿些烈酒,还有棉线和针。”
汪曼春想了下除了手术刀还有什么样的刀能取子弹,便去书房拿来了她父亲生前收藏的七宝匕首。又回房拿了绣蓬上的白色棉线和绣花针。
七宝匕首看着花里胡哨,但很锋利,削铁如泥。
东西拿回来了,汪曼春和钱秋潮却面面相觑,陷入僵局。
伤在背后,钱秋潮自己够不着,汪曼春没有动刀子的经验,血刺呼啦的很是嫌弃,再加上过了一晚,伤后有些化脓,更加不忍直视。
汪曼春拒绝直视。
钱秋潮却耍了赖皮,算准了汪曼春不会见死不救,也敢于把这条命就这么交到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手上。
自己麻利的脱了衣服,团着往嘴里一塞,举着酒瓶给自己粗粗的消了个毒就趴在床上,那么眼巴巴的看着汪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