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冷笑道:“庄超英,振东媳妇那里你最好解决好,别让他们再来打扰筱婷。
今天被他们讹上了,改天保不齐你爸妈就也来了,来了就不走了。”
原本还有些心虚的庄超英一听这话,
瞬间就不乐意了,他往前走了两步,颇有些火山喷发逼人的气势。
“阿玲,我爸妈不是那样的人,他们不会来上海。”
黄玲走到椅子上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
“我懒得跟你废话,我们已经离婚了,再管你这些事也不合适。
今天筱婷幸亏是没事,要不然我饶不了你们老庄家和刘桂芬一家。”
庄超英怒道:“今天这事又不是我爸妈做的,也不是赶美他们做的,更不是振东振北做的。他们根本不知情,你怪在他们头上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了。”
黄玲直接被气笑了。
她死死捏着杯子,压抑着自己想把杯子砸在他脸上的冲动。
连带着喘息,都有些起伏。
庄超英木讷地站在一边,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思想。
为什么一家人里,没有人理解他。
难道他真的错了?
庄超英的心里升起无限的悲凉,一种迟暮无能的悲凉。
父亲是孩子的缩影。
所以,他一直都对自己的父母很好,希望起到一个言传身教的效果。
为了教育,他可以每天挑灯夜读,只为了商人口中没用的学凭。
他用自己的自律来让孩子们跟着自律,
讲解知识的时候,孩子们从来不会质疑他不对。
可现在,所有人都在质疑他。
就连曾经最亲近的枕边人也这样。
这样的变化,他再次陷入了怀疑中。
这样的气氛有些压抑,像是一座随时都会爆发的活火山,如果任由它爆发,那么他们俩都会被灼烧殆尽。
黄玲敛了敛情绪,“庄超英,你要是不信我,你可以试试看看他们会不会来上海打扰筱婷跟图南。
我也跟你说了,图南现在还没个孩子,你天天住在那里小夫妻俩根本就没有夫妻生活,又哪来的孩子。”
黄玲跟宋莹相处久了,说话也直白许多。
但这些话,虽糙却在理。
庄超英再次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