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人要死了都会像你那样噼里啪啦说一大堆话吗？”

秦枫歪着脑袋看着刘伟，眼中满是好奇。

刘伟嘴角扯了扯，回答道：“这是你的恶趣味吗？。”

“嘿嘿……”

秦枫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也没在乎被看穿：“我就是想看看那句话说的对不对。”

“什么话？”

刘伟问道。

“有人说，人是不可能幡然醒悟的。这需要长时间的改变，就像是戒烟和戒酒一样。如果有人说他突然醒悟了，那他肯定是在骗你。”

“或许吧。说到烟，你能给我抽根烟吗？”

刘伟耸了耸肩，看着秦枫问道。

“啪嗒”，两缕青烟飘起。

因为没法用手夹着烟，刘伟被熏得两眼直流泪，后来所幸闭上了双眼。

“其实也就是单纯的回忆下自己可笑的人生。如果能让你动下恻隐之心最好不过。”

“那你口才不行，还没说动我，要不要组织下语言再来一次？。”

“算了吧，我只是说给自己听的，我这普通而又平庸的一生除了我自己，毕竟也不会再有人提起了。”

“那你错了，还会有很多人提起的。比如我，比如你说的那个小头目和女人，甚至是那些被你训练的幸存者。”

“是当历史战绩，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是啊。所以你不要太难过，记得你的人还是挺多的。”

“我可真谢谢你提醒我。”

“不用谢，毕竟你快死了，让你走的安详点。”

“你把我戳聋吧……”

刘伟实在是和秦枫聊不下去了，他自认为已经能坦然面对死亡了，但这家伙摆明了是要自己再“热血”一会。

沉默了片刻，烟已经烧到了屁股，刘伟吐出烟蒂。

“你这烟也太差了，好歹我也活不过今天，就不能给点好的吗。”

他直到抽完了才说这句话，是担心秦枫一言不合就不给他抽了。

秦枫愣了愣，看着手中皱巴巴的烟盒有些诧异：“这烟不行吗？我看包装挺好看的，还以为是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