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也是啊!他才八岁啊,就被人丢入水缸,活活溺死在里面……”
“我儿子是被他打死的,活生生打死的。”
三人一边说一边恨不得上前掐死程文俊,程文俊显然是认识这三个人,见到她们那一刻,吓得躲在他老爹身后,不知道想起什么,脸色比一开始还要白。
江艳看了一眼吓得浑身发抖的程文俊,她也很意外,这么小的孩子,居然真的背着人命,还是三条!
三个妇人一身粗布麻衣,破破烂烂,显然都已经流浪了很久,身上全是脏污的干泥,蓬头垢面,此时哭的声嘶力竭,一个个大力的朝着地板磕头,嘴里恳求着县令为自家儿子做主。
程德柱看到这里已经心下大乱,这三人他比程文俊还要熟悉,她们的儿子死和他都有莫大关系,一个被他叫人活活打死,一个是丢到水缸活活淹死,另一个是受不了欺辱自杀的,但说到底都是以为他。
李县令眼中闪过一抹沉痛,都是因为他选了恶人,才让百姓受尽了苦处,他愤吼道:“程德柱,你勾结商贾,剥削百姓,抬高永安镇的赋税粮价,还贿赂衙役和其他几个县的县衙!如今纵容儿子草菅人命,祸害百姓!你罪可当诛!”
李县令一条一条掷地有声的念出昨晚查出来的程德柱的一系列罪行,越说他脸色越黑沉,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恶人是他选出来的镇长!
在看到那三个骨瘦如柴的妇人,他更是气愤,能送孩子上私塾的,多半都是家里经济不错,有点基础的人家,可这三人如今这样落魄,自然都是因为程德柱!
最终李县令起纸宣判,抄了程德柱的家,把从百姓那里剥削回来的银钱还回去,然后程德柱打了三十大板,年后问斩,他的儿子程文俊因为年纪小,打了二十大板,被判送往盐厂终身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