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艳嘴上凶着他,却是小心翼翼的给二笔擦干净手,掏出药膏给他上了药,天气热,就不包扎了,免得到时候捂发炎了。
查看了其他几人,发现大家都没破皮,这才安心休息一会:“晚点再搬吧,咱们把稻子搬到田埂边,先捆起来,等晚点运到打谷场去。”
打谷场有五个掼斗,是全村人一起使用的,村里把稻谷从谷穗杆上脱下来有三种方式,第一就是用掼斗,但是村里只有五个,需要大家轮流使用,所以得花时间等。
掼斗江艳小时候见过几次,方方正正的,割下来的水稻简单捆一下就可以甩打在掼斗四周,利用人工大力拍打掼斗的内壁使谷粒脱落在掼斗中,可以更快速的脱离谷粒。
第二种就是用连枷,这东西几乎每家都有,是这个时代最常用的农具,只是比起掼斗更费时费力,要把稻谷堆在一起,用力拍打,脱谷粒的效果也差一些,但连枷制作容易,村里的木匠都会做,价格也便宜许多,简易一些的就是两根棍子中间用个绳子捆绑起来,人拿着一头甩打也比较省力。
第三种就是找个空地或者找个木盆,少量多次的用木棍敲打稻穗,至使谷粒脱落下来,费时又费力,但不花成本,以前林家几兄弟就是用这个方式,因为他们家穷的连枷也没有,村里的掼斗基本也轮不上他们。
“刚才去打谷场,村长说咱们家今天就可以用掼斗脱谷粒。”王金花欣喜的说道。
江艳点点头,掼斗轮流都是从村里的大户开始,掼斗是村里的,属于公家财产,理论上全村人都可以用,但人那么多,排队等下来,等到自己的时候,谷粒都脱完了,而且轮流的制度也不合理,每年来来去去都是村里祖祠的那几家。
“能用就行,等割完这亩地,咱们先回去吃饭,下午就不割稻子了,先去打谷场把早上割的稻子脱谷粒。”
林家几兄弟都是干活的好手,两个儿媳妇更是个顶个的厉害,割水稻的速度和架势都比江艳熟稔迅速,到了大中午,一家人都割了一亩半的水稻。
江艳带着两个儿媳妇先回家做午饭,剩下人就把割好的稻谷运到打谷场。
因为这几天秋收,家里的伙食也准备的很好,至少卤肉管够,江艳还买了两只大母鸡,就是专门秋收的时候吃,自从在镇上开了铺子之后,家里从吃糙米也改成了吃大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