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离开了,房东说她前两天拖着行礼箱走了。
我打了她电话,但无人接听。
我一路找,一路害怕,害怕她是不是又遭遇到了不测。
在乌烟瘴气的棋牌室门口,我看到了那两个小孩,一个正在舔玩具,一个拿着只有花生米长的画笔在画画。
我想起了文瑞说的那些话。
她说:“你知道真正的绝望是什么吗?不是倾家荡产后仍要继续坚强的为人父母,是站在学校门口,一边害怕打雷,一边害怕没人接自己的小孩;是知道世间有苦难,但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苦难的小孩,是知道要坚强但不知道要如何坚强的小孩,是知道都是同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天差地别的固化阶级的小孩。”
“你们的文瑞阿姨呢?”
女孩摇了摇头说道:“她说她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
“那你们的爸爸在这?”
女孩点了点头。
“你们吃饭了吗?”
女孩摇了摇头。
我把随身携带的一百元递给了她,“去买点吃的,我去找下你们的文瑞阿姨。”
正当我找的不耐烦的时候,我收到了文瑞发给我的信息。
“黛莎,我离开了,等你和顾小北要结婚的时候,请提前通知我,我一定赶回来。”
我把这条信息给顾小北看了,他看完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吗?要不我们明天结婚吧?”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少贫,好了,我到公司了。”
他说:“嗯,晚上陪我参加个晚会,我能不能调到上海工作,全凭老总的一句话了。”
我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一进到公司,就看到肖文丽皱着眉头在敲击键盘,我想她肯定是遇到不能按时付海运费的客户了。
在午休的时候,肖文丽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说道:“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说好了这周付款的,又说下周会付,他说的“会”和我们字典里的“会”是不一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