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坦坦荡荡中有带着名正言顺的亲昵,一声哥哥喊得十分顺口,顺口的令被这样叫的人都感觉不出任何问题。
许熹收回视线,“你自便。”
仿佛默认了这个称呼。
“哥哥你真好~”司绮径直去了衣帽间。
大概才搬进来不久,男人的衣帽间十分空荡荡,只有一整排衬衣和一整排西装,以及中间的陈列柜里的一整排的手表。
司绮随手拿了一件深灰色的衬衣穿在身上,又取了一根黑色的领带当做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
一件过长的衬衣瞬间变成了一条造型别致的裙子,将原本穿在里面的背心和短裤变成了打底,一点都不暴露了。
她从衣帽间出来,对男人眨了眨眼睛,暧昧的笑道,
“哥哥,咱俩尺寸还挺合适~”
许熹眉心一抖,再抬起头来时,司绮已经出了房间,下楼梯了。
他收回视线,却在半路中停留在桌角上的一滴血迹上,黑红色的痕迹在深棕色的桌面并不显眼,但许熹却莫名移不开眼睛。
想起了另外一种,已经干涸的痕迹。
尺寸合适,什么尺寸?
*
屋外,刚才还是刚好能看清人的清晨,现在已经太阳升了起来。
阳光下,被烧得乌漆嘛黑的旧楼房格外的萧条。
半夜这边的火这么大,整个村子都看见了,但天亮了大伙才一窝蜂的跑过来,这件事本身就很微妙。
司绮奔向村长,张嘴便哭,极尽委屈。
但在场却还有比她更委屈的人。
表姨婆进院子里看了一眼,出来便坐在路中间哀嚎起来,直呼棺材本儿全没了。
她的几个儿子、儿媳也都黑着脸,怒气冲冲的瞪着司绮。只有身边跟着的几个小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心思在旁边的空地上玩过家家。
司绮擦了擦眼泪,对村长道,
“昨天半夜有人翻墙进来放火,院子里还有汽油瓶子呢!
我现在就报警!这是杀人未遂!汽油瓶子就是证据,上面肯定有指纹!”
村长赶紧拦住了她,“小司啊你先别冲动,先看看房子有没有烧坏.....”
旁边看热闹的村民们也是一脸的讳莫如深。
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又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正在僵持不下之时,村长的手机响了。
他接了电话脸色大变,立刻回头冲表姨婆家的大儿子喊道,“大刘子!快回家,你们家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