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的话语重新点燃灰原哀死寂如水的灵魂，那天边之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屹立在那里，天空都伴随着他的怒火而颤抖。

“我哀一哭，诸神谢罪！”，一把利剑直飞上天，金光闪烁。

“主上，不是要看我们的觉悟吗？那就让你看看我这样的弱神怎样完成你的棋局！”

狂风猎猎作响，下方的幻月虚也开始变换模样，阴冷的肃杀之气漫延，黑雾在四周升腾，而空间却在不断崩毁，直到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三人。

下方的幻月虚气势不断增强，强到让空气都凝滞，从现实赶来的他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幻觉，而是主上强行创造的不存在的命运。

一旦小哀在这个世界迷失，相信这个结局，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取代真实的世界。

不过小哀坚持住了，她凭借自己的意志强行撕开一道裂缝，让幻月虚有机会来到她身边，和她一同面对主上的恶意。

“她已经做出她的选择，现在轮到做丈夫的我了！”

而下方的幻月虚也是他，不过是在修神界时期的一抹神识，被点化成型。

两个神只是简单对视一眼，霎时间刀光剑影，两人在几个呼吸间就已经交手四五个回合。

简单的试探后，幻月虚心里开始没有把握了。

看着曾经的自己，他清楚一点，主上这次下界，是专门来考验他们夫妻两个。

一是让灰原哀看清自己的命运，二是对自己的一场考试。

十方界域里有一传说，“凡是入主门下，命肩天地。”

而他已经入了幽冥，也是入了主上门下。

当时就觉得太过于简单了，原来考验在这里等着的。

下方的幻月虚也在刚刚的交手中明白了对方的实力。

“不管你是过去的我，还是未来的我，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

“你已经背弃我们的生存之道!在道韵上，你必大败无疑!”

那抹神识所说的话背后的意思就是，幻月虚作为虚幻的神，现在却真心对人，他已经开始远离自己的道。

自然会打不过曾经的自己。

“我以前有这么自傲吗？”

心里不断吐槽，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止，提剑杀去，无需多言，在一次次交锋中，幻月虚逐渐落了下风。

身上出现了许多伤口，在最后一次交锋中被一掌拍下，滚落回小哀的身旁。

被她抱住，护在怀里。

“以前你保护我，现在我守护你!”

聪明的她怎么会看不清现在的状况，但有他，生死在这一刻也不太重要了。

至少……

至少幻月虚还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