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你够了！”

寒叙冷着脸，把她拉走了。

“不好意思啊，婉巧姐，我等会儿再来跟你解释。”

他的嘴微微张着，看起来似乎是在颤抖一般，眼尾挤出了一抹僵硬的苦笑。

……

两人走到一个封闭的过道时，他才松开了她的手。

怀宁的眼神中满是不屑，双手抱着拳，作出抗拒的姿态。

“你是从家里人那里听来的吧？”他只看了一眼她，随即把视线投到了地上。

而就是这一眼，却瞬间让她有些慌乱。

他的眼眶红润，睫毛湿透了，扑闪扑闪着，似乎亮晶晶的泪光下一秒就要掉下来，脊背弯曲着，能看到他略微有些颤抖的筋骨。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如此脆弱的神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家出来吗？”

他抬头睁着眼望向她，“家族里的人太多了，各个都有自己想说的话和想做的事，唯独我没有，我不能有……”

“但是我姐姐不一样，她说我想说的话，可以告诉她，她是我唯一的倾听者。”

“爷爷身子骨没有以前好了，家里的族人并不全都是服从我父亲的，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他们挑不出我爸的错处，便来挑我的……”

“所以……我离开了，那里没有她，只有永不止息的谣言。”

他又再一次重重地低下了头，她仿佛看见天空中折射的光亮，透过缝隙照在了他身上，接着晶莹的泪珠，一起掉在了地上。

谣言怎么可能堵的住呢？

说的人从来不会大费周章的去证实事情的真相，听的人也只是把它当乐子闲谈娱乐罢了。

她也的确承认，有关他的事情，大半都是从蜚语流言中得知，甚至从一开始，她来到他身边，本来就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和真人见面相处后，她好像把那一切都忘了。

所以，这一次，她认栽，谁爱玩谁去玩吧，她烦了、腻了！

“对不起啊，我之前不知道这些……”

她的手伸在半空，有些颤抖，接着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真的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