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那种若隐若现，如同雾里看花般难以捉摸的“消失”，而是更加干净利落的方式，简直像是一场短暂的梦般了无痕迹，更不必说还能不能凭着残余的一点线索，重新重新捋成一个完整的思路。

张先生紧握着手里的酒杯，紧皱起的眉头让他本就和善的面容……莫名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

简直像是一个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的钱，结果到头被人骗得一分不剩的无助老人。

在场众人自然注意到了张先生忽然变化的神色，互相对视一眼，表情中都染上了一丝疑惑:一会没看着，谁又欺负老头了?

“老张，怎么愁眉苦脸的。”

青蛇率先开口问道，张先生嗫嚅了两下唇，短时间却整理不好词汇——他总不能说自己刚才脑子里刚有了个想法，就忽然“消失”了。

而且，因为线索太少，张先生并没有搞清这件事发生的原因。他只能从刚刚脑海里不算良好的感受，察觉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为了避免青蛇等人遭遇不必要的影响，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见张先生不发一言，青蛇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张先生虽然摇了摇头，但他可没有说没事。

这只能代表张先生遇到了麻烦，但他还没有搞清其中的具体状况。

它在心里叹了口气:往常从背弃之地里回来，大家聚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事啊?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好难猜啊。

青蛇目光复杂的瞥了一眼某个正在扒饭的女孩，女孩立刻警觉的抬起了头，像是一只被打扰进食的傻狍子。

在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之后，那只傻狍子就继续笑呵呵的往嘴里塞菜，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让青蛇眼角抽了抽，本来想问出的话也默默憋回了嘴里。

但慢慢的，桌上的氛围也重新变回了青蛇等人所熟悉的放松感，大家都默契的避开任何关于正事的话题，闲聊着一些有趣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