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现在的白衔山,比白瑾年还要老谋深算。
柳霁安真是由衷佩服。
白衔山冷静无比:“孙敬国打算出山。”
“嗯。”柳霁安答道。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依然灯火通明的大堂,眼神讳莫如深。
起风了,无论滨城海城有多少豪门贵族,都要重新洗牌。
“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抛给我们的橄榄枝。”
柳霁安自觉自己在商海也算沉浮了些许年月,但对那群老狐狸,还是不敢确定。
白衔山眼皮微垂:“那要看他,到底求的是谁。”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关头松口,在白衔山看来,不是沽名钓誉是什么。
柳霁安哈哈大笑:“这我可就猜不着了,这老头出了名的狡诈,拜谁的码头还真的说不定。”
要说孙家确实一辈不如一辈,但孙敬国只是半百,出山后大展宏图真的说不定。
大堂大门忽然打开,里面声音一下冒出来,像冷水沸水混到一块,空间变得嘈杂,吵吵嚷嚷闹成一片。
电话那边的白衔山也听到了,他拧了拧眉:“怎么?事情还没完?”
柳霁安拢手对着话筒低声道:“对了,刚刚孙敬国顺嘴说了一遍,让我代为问候白太太,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白衔山眼中掠过一抹诧异:“他真这样说?”
柳霁安推测道:“是啊,你说他说的不会是姑姑吧,我总觉得不是,但要说是林白,好像也不对,林白怎么说也是晚辈,这样恭敬倒更不像。”
白衔山轻轻呵了一声:“看来,橄榄枝是真的递过来了。”
柳霁安啊了一声:“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