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廉礼站起身:“是,爸爸,我先走了。”

“嗯。”

白瑾年点点头,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回去吧。”

他这个儿子一向听话知礼,虽然在他看来过于平庸,但平庸有平庸的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省心。

白廉礼欠了欠身:“您早点休息。”

眼见父亲没有其他话,他才开始挪脚,直到手刚触到门把手,又听到父亲的声音:“思言是白家的媳妇,柳家的事就不要过多插手了,今年白家添了几个孙子,让她好好操持,别让白家丢了面子。”

白廉礼顿了顿,恭敬说道:“是的,父亲。”

门一关上,白廉礼脸上的恭敬尽数散去,只剩一脸平静。

走廊里,一片寂静,一个人也没有,佣人已经把壁灯全关掉了,只剩两盏地灯孤零零的,连光也变得孤独。

拐了两个弯,连夜灯也不见了,夜里黑乎乎一团,白廉礼顿了顿,似乎到处能看见自己的影子。

也是黑乎乎一团。

他没喊人开灯,一步一步从黑暗中走到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