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芬应道:“我,我还没开口她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一点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昨天,她找到柳思言,还没开口她就开始抹眼泪,口里一直说林白如何如何可怜,白家如何如何对不起林家,怎么劝都劝不住,柳思楠昨天来了没一会就走了,脸色一样不好。
刘如凤叹口气,无奈:“你说这对母子,心思怎么这么齐了。”
以前怎么不觉得呢。
陶云芬不好评价,站在一旁,听老太太发牢骚。
刘如凤发了一顿闲气,问道:“那边什么情况。”
陶玉芬知道她问的是白意如。
陶云芬立刻把一早打听到的消息汇报出来:“回来就说病了,喊了季医生,说是上火,今天早上还是爬起来献殷勤,在老爷那碰了一鼻子灰,恐怕现在是真病了。”
“哼,这次栽的跟头可不小,活该。”
刘如凤恨恨说道,把拿起的茶杯一惯,水溅出来,洒了一桌。
陶云芬想喊人进来收拾,忽然看到刘如凤抖个不停的手,愣是把话咽下去。
她默默用桌面泡茶的餐巾挡住蜿蜒而下的水迹,轻轻擦拭起来。
刘如凤是真的解气又生气。
想起那个女人让她蹉跎半世,胸腔顿时滚了一团气,堵在心口那里不上不下,令人心燥。
陶玉芬看见刘如凤恼得脸色都青了,叹着气帮她拍背。
边拍边劝。
“老太太,您何苦呢,我爸爸每次都让我转告您,说您但凡看开点,日子都不会过成这样。您啊,何苦。”
刘如凤被陶玉芬的话挑笑,骂道:“你爸爸命好,早早跑深山老林养老,什么都不用管,眼不见心不烦,他开心就好,现在倒好,还教训起我来了。”
“建议,他就是提个不成熟的小建议。”陶玉芬笑道。
看刘如凤忽然站起来,疑惑问道:“您不午休了吗。”
“家里现在事儿都乱糟糟的,我哪睡得着。”
刘如凤睡不着,直接去了小佛堂。
拉下手腕间的佛珠串,跪在蒲团上,咿咿哦哦念起清心咒来。
陶玉芬松口气,想了想拿出手机打电话。
这边岁月静好,对边却狂风暴雨。
白意如现在气得发昏,她白着脸,冷冷看着站在一旁的何见山。
现在这样看着,乖巧到不行,微微低着头,瘦峭的身体倒是站地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