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晏图南脸色一变:“唐贤忠这几年一直想方设法联系您,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24年前我们是没得选,但现在,我们没到山穷水尽,我和书怀,我们都愿意再为威海集团拼一次,我们没必要再被他拉下水。”

“爸爸!”

晏图南说得急切,他习惯性搓手,脸也全部皱起来。

“您不死一直在为那件事后悔,二十四年来哪一天都睡得安稳,不就是良心不安,这些年,我和云锦常常去寺庙祈福,在慈宁寺也为他们供了长生牌,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原谅您的。”

晏威海眸光闪烁,忽然闪出泪光,似有无数忏悔溢出,他幽幽看着远处,唇角抽动:“图南啊,这可是血仇,如果是你,会轻易说原谅吗?”

晏图南眼眶微红,差点跪下:“爸爸!”

外面海棠依旧,风微微吹着,晏图南却觉得,往日生机勃勃的花园,现在却处处透着即将死去的寂寥,让人忍不住心伤。

晏威海声音沙哑,无力摆手:“不要再劝了,爸爸知道你心疼爸爸,但图南,我已经决定,做错了事就必须要有承担后果的决心。”

他默默攥紧掌心:“威海集团,不能因为我,就这么寂灭下去。”

晏图南声音卡在喉咙,居然呜咽起来。

*

天气转凉,萧瑟的南风打开门一下扑过来,林白瑟缩了一下,重新关上车门。

“这么冷。”

白天出门天气还很好,她还穿了短袖长裙,现在被风一吹,手臂直接起了一层鸡皮。

幸好车里有外套,她顺手套上,随后又找个口罩戴上再下车。

那天和戴忠通完电话后,他终于说有消息要交换。

在最角落的包厢,戴忠一脸喜气,把一个白色信封递给她。

“看来,这次消息很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