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也看见了,耸耸肩,准备转身离开。
“林安妮!”胡娇娇一把扯住林白,眼中的愤怒和嫉妒盖过理智。
她上前用力一推:“下去,给我拣手机!”。
林白没料到胡娇娇忽然出手,眼一晃,失重感袭来,天旋地转,直直倒下去,半个身子已经在栏杆外。
栏杆不高,刚到她臀部的位置,平时还好,这样被人一推很容易掉下去,何况今天为了参加宴会,她穿了一件长裙,配了高跟鞋,
裙摆没过脚踝束缚了她的双脚,她想用力,却一点力都使不上,这能拿手紧紧拽住栏杆,但栏杆很滑。
胡娇娇一愣,没想到自己几乎没用力就能把林白逼到边上,看着林白的抓住栏杆挣扎,习惯性想去拉,但想起这段时间的不甘和嫉妒,她恶狠狠地想,如果,林白,死了呢。
她想都不再想,伸手往前一推……
她是死了吗?
为什么这么吵,像做梦,一幕幕熟悉的陌生的画面接踵而至,重复重复又重叠展示,全部人乱糟糟的往她脑袋里钻。
痛,脑袋和喉咙。
“林白!”
影像重合,同样朝她飞奔而来的白衔山。
六年前和现在。
林白猛睁开眼,多年失落的那一魄终于拾回。
她重重喘息,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眼前一片白。
“老婆!”
沧桑粗粝的嗓音在耳边仓皇响起,吓了林白一跳,她眼神聚焦看过去,白衔山惊喜的脸垂在上方:“你吓死我了。”
林白想说话,但喉咙像吞了一把石子,干得发痛。
最终,她只是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白衔山脸色微变:“头痛不痛,痛不痛。”
林白眉头一皱,微微偏过头,眼色嫌弃:“你是谁。”
白衔山僵住。
“医生!”
林白再次看过去时,只看到白衔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