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地毯上杂乱摆着几本教科书。
东西都在这,看来它们的主人也经常在这。
蹲下身,捡起地毯上的书本,整齐码在茶几上-。
‘嗡’
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白衔山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双目骤然一深,嘴角冷漠的抿起,整个人变得冷然。
“喂!”
“衔山。”
是柳霁安。
柳霁安声音疲惫,似乎累到极点:“人昨天就死了,杰瑞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合作继续。”
欧洲项目的负责人一直是单线和白廉生联系,白衔山这次去,花了很大代价才挖开他的口,谁知道昨天那人突然失联。
人既然已经死了,那这条线和线上的线索相当等于断了半截。
“那之前已经谈好的条件是不是不作数。”白衔山心底一沉。
柳霁安心里也憋了气,愤懑说道:“大概率不作数。”
“我知道了,你再和杰瑞争取一下。”
杰瑞是那死人的头头,看似放权,但大事必须通过他的手。
手下的事他未必全部知情,但杰瑞贼精,不可能手上没有东西。
“好,我尽力。”
柳霁安默了默,还是给了承诺。
挂断电话,白衔山一阵火光。
欧洲的项目从白廉生的手中接过来的时候,白衔山就知道是个烫手山芋,但没想到到他手上短短半月没到,欧洲合作的负责人就死了。
这下事情更好玩了。
白谨年特意点将,让他完成欧洲项目,说只要他处理好,他和林白的事好谈。
但这哪是想好好谈的态度嘛,这件突发事件,未必就不是白谨年故意做的手脚,目的就是看白衔山如何破局,这样既结了白廉生的嫌疑,又能以此作为断掉他和林白关系的筏子。
白衔山叹口气,他这个祖父,算盘打得他在欧洲都听得见响。
四下无声。白衔山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