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孟大丰想了想说道:“那晚来湖边来参加花灯祈福的人特别多,大家伙都十分开心,十分热闹,锣鼓声更是热闹。”
“正是人声和锣鼓声。”林乐知言辞笃定道。
“说清楚点。”
程肃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破解案件就如同抽丝剥茧,不可心急,当顺着细丝寻到线头的时候,就可以发现当中的蛛丝马迹,迎刃而解。”林乐知微微颔首,不慌不忙的请求道:“还请程将军,许我慢慢道来。”
程肃的脸上虽带有急切,但也并未再说些什么,只是阴沉着脸色,阴郁不快。
“在行船来到怀风村的途中,曾与我同船而来的百姓曾说过,每年的花灯会都是由百姓选出,再交由官家查验没有疏漏后,方可用于花灯会祭祀之用。”林乐知看向随后下来的邓洋问道:“邓大哥可确实如此?”
“没错,是这样的。每次的花灯会我因为准备翌日拉船的事宜,所以都是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所以看的清清楚楚,生怕出现任何纰漏,每次常县令都亲力亲为,待百姓也十分好,也因为有官家尽心尽力操持,我们的花灯会才能越办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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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洋眼中满是不解亦不愿相信的说道:“可…这并没有任何不对啊,那晚许多百姓都上船布置过花灯,发船前也仔细检查过,船上并没有任何异常。”
“当真所有地方都检查过吗?”
林乐知突然这一问,邓洋也显得有些许不自信了,思索了片刻后垂下视线,声音也弱了下去:“并不是所有地方都看过,底舱并未检查过,那地方都是由官家检查的……”
林乐知再度看向众人说道:“用于花灯祭祀的船每次都需要经过官家的检查,下令封岛的人也正是常飞章。要想避开众人耳目又能以极快的速度完成偷梁换柱,而船上的花灯还能保持原样不被破坏,或是换艘花灯船都是断不可能的。”
“因为渔船虽然都相差不大,但船上的很多花灯都是由百姓亲手编制而成,并非一模一样之物,有些还挂有祈福的字条。就算花灯可换,字迹却并非一时便可模仿的,也极为耗时。两艘花灯船,也会极其的惹眼。”
“若把吴三山藏于湖岛的某处,会有吴三山中途醒来跑走,或是被上岛搜查之人发现的风险。因此,将人置于自己可控的范围内,才能确保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所以,在船还作为花灯船装点之时,唤魂铃和吴三山就已经置身于船中了,但一个铃铛置于船中,也会有被人发现的风险。不过,热闹的人群和送出花灯船的顷刻响起的锣鼓敲打声,刚好足以淹没那细小的铃铛声。”
“吴三山身形消瘦也并不高大,只需令他昏迷再将他竖放于底舱中,便可隐人耳目,瞒天过海。之后,再趁人不备找机会登岛,布置好船上的一切,推动花灯船往岸边驶来,只待人们发现花灯船,完成他的杀人血路,引众人登岛。而当年的凶手,也会因为担心当年的事被人揭穿,以及棺椁和船底里的巨大财宝,再度萌生贪念,来到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