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杨翰采把手中的木制手提箱打了开来,里面散出了醇香的酒味,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
“公子你不是说,来此地是想喝此地的桂花酿,我便特意托人去准备了,这是长滦县最上乘的桂花酿了。”
看到酒,林乐知的眼睛亮了一下,喉结也不受控的上下滚动。
萧以祸没错过林乐知脸上一瞬的神情,开口说道:“有劳杨知府,有心了。”
“哪里哪里,公子喝的舒心便是。”
说完,萧以祸便对柳云赫施了个眼色,柳云赫会色的站起身接了过去。
“杨知府既然来了,我刚好也有一事,想同杨知府去县衙商议,不知杨知府可有时间?”
“有!当然有!几位公子随我来便是。”
离开时,柳云赫将桂花酿带到了楼上,清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交到了店小二的手里。
“这是茶水和早饭的钱,不用找了。”
店小二连忙摆手道:“公子,一顿早饭和茶点用不了这么多钱。”
清川笑着说道:“拿着吧,会有用的。”
待柳云赫从楼上下来,也跟着出了店门后,店小二不明所以的去收桌子上的茶水,结果刚把桌上的茶水收起来,桌子就不堪重负的散掉了。
店小二一脸惊恐之余,呆滞的看向破散的桌子,再看向怀中抱着的茶壶茶碗,才勉强回了魂,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还好这些茶具保住了。
来到县衙,杨翰采第一时间将涉及本案的所有记录都呈了上来,交由萧以祸等人一同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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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本案一开始的查案手记,林乐知从一堆资料里拿了出来,是关于牙人庄采办大量冥币的查案记录。
林乐知大概从头到尾扫了一眼,上面记了很多家棺材铺,虽不知道州庆镇有多少家棺材铺,但林乐知大致扫了一眼,上面并没有张记棺材铺。
杨翰采将混在里面的衙门用人记录拿了出来,递给了萧以祸,举止恭谦有礼道:“王爷,请您过目。”
有关刽子手的用人记录并不多,本该二当家任职的那段时间,却是空白的。
二当家的上一任,写着告老离任。
萧以祸大概看了一眼后,将手中的用人簿记递给了林乐知。
“凡是官府用人,都会留好名录,确保身世清白可用,但关于二当家的名录却没有,昨晚连夜提审了段、梁二人,这二人也都说不知情,王爷您说这当中会不会另有隐情。”
林乐知看向杨翰采问道:“其他的刽子手,对他可有印象?”
杨翰采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长滦县只是一处小地方,犯事者不多,在任职期间有一人就够了。”
“上一任真的是告老离任的吗?”
杨翰采又摇了摇头,很是惋惜的说道:“昨天我也跟姜公子想到了一处,今早便派人去查探了,但是上一任的田老,在一个月前寿满天年了。”
一个月前,不正是严经义告老卸任,刑天棋接任到此地的时候?
“可有验过尸首?”
“是想验的,不过田老归去的时候,他的儿女们都在一旁,皆可以作证,应该错不了,况且这田老刚下葬月余,开棺验尸却有不妥。”
林乐知将手中的簿记放了下来,直言道:“既如此,我便再去走一趟吧。”
“可需要我派些人手跟着姜公子?”
“不用劳烦了,杨知府只需告诉我田老的住处便可。”
萧以祸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说道:“怜安,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既然王爷身子不好,还是在这县衙好好休息吧,我去去便回。”
杨翰采连忙上前附和道:“王爷,我觉得姜公子说的甚对,王爷您不是说有要事要同我商量吗?”
萧以祸保持着微笑站在原地,眼神里却没什么笑意的点了点头。
见此景,林乐知心里可高兴坏了,让你装!活该因此受限,自个受着吧。
说着,林乐知眼眸一转,视线落到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柳云赫身上,幽幽的说道:“我看你在这也无聊,不如……小屁孩你陪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