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知竟真的有点好奇,若是他没把这本书坑掉,而是好好的写完,他会按照自己写的那般行动吗?
见状,杨翰采吓得原地抖了好几下,连忙上前拉住了三当家的,态度卑微的请求道:“三当家的息怒息怒,林公子只是在推演案情,并不是真的说凶手就是两位当家的,先听林公子把话说完。”
“我无意激怒两位当家的,但二当家的死,最大的可能便是熟人作案。”
林乐知走到了二当家的面前,将二当家的上半身扶了起来,指着二当家的胸口说道:“你们之前说过,以二当家的本事,这庄中应该没有人有本事可以杀掉二当家的,但这利器却可直入二当家的胸口。”
三当家:“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二当家的在受到致命伤时,并无防备之心,在这庄中能让二当家的毫无戒备之心的,恐怕就只有两位当家,还有庄主,昨晚两位当家并未出过庄子,这庄上的兄弟都可以作证,那唯一剩下的便是庄主,也就是凶手。”
“二当家的身形高大,以凶手的身形难以一击毙命,所以凶手将二当家约出庄子,二当家来不及判断眼前之人是不是庄主,就被利刃从斜上方贯穿了胸口,在二当家错愕难以站稳身子之际,凶手再用细绳勒住了二当家的脖子,至其毙命。”
说罢,林乐知放平了二当家的身体,而后站起身来看向两位当家的继续说道:“若流民犯了要杀头的死罪,定然不会是一件小事,可当地的卷宗却无半分记载,当地也没有百姓能说出此事,若无官府的协助,可能吗?”
“换句话说,若二当家的不是为了隐藏什么真相,或是严县令怕他泄露了什么真相,为何好好的刽子手不干,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做一个世人不齿的人牙子。”
听到林乐知说出人牙子被人所不齿的时候,像是被人正中了脊梁骨,三当家的眼神明显含怒,但却咬牙隐怒不发,面露凶相。
“那依乐知看,这件事究竟如何?”萧以祸在一旁问道。
林乐知沉思了片刻,而后说道:“一名少年含冤而死,死后十三年尸骨重新出现在了那废宅之中,凶手既然刻意将此地布置的与废宅一模一样,那具少年的枯骨,就不可能是随意放置在那的,应当是有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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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善人,就是大恶人!」
「你说的那大善人可不是他们,他们啊就是一伙强盗,有了钱就把自己伪装成有钱人、大善人,私底下还是坏事做尽,这的百姓都很厌恶他们。」
林乐知突然想到这什么,拍手道:“对了,就是这个!”
“什么?”
林乐知看向萧以祸,眼睛中突然亮了起来。
林乐知刚欲开口,余光看到站在旁边的流民百姓,眼眸微转后继续说道:“我忽然想到,二当家的房间中,可能会有他与庄主联络的线索,兴许对破案有益。”
说完,林乐知看向两位当家的说道:“不知,两位当家的,可否带我去一趟二当家的房间,庄主和二当家的尸体,可能还会有有用的线索,暂时还无法入土为安,还要劳烦两位当家的带回庄中。”
三当家的扶住了大当家的,看向林乐知的眼神,几乎是想要杀人的神情,怒“哼”了一声说道:“你想查什么随便查,但是别忘了明天日落,就是你的最后期限,既然你这么热衷查案,你就自己把人背回去吧。”
林乐知嬉皮笑脸的笑着说道:“多谢三当家的提醒,我一定努力找出凶手。”
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周围只剩下了几个看管他们几人的人牙子,杨翰采一直注意着旁边的林子,仿佛有深林中隐藏着什么巨兽,整个人惴惴不安,神色慌张道:“林公子,你说那个凶手还会出来杀人吗?”
但这会的林乐知却有一些失神,愣了片刻后才回应道:“哦…我也不知道。”
“林公子要是连你都不知道,这案子可没法破了。”
这时,萧以祸的手从一旁伸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张干净的帕子,如和煦般温柔的说道:“乐知,先擦一下手吧。”
“谢谢。”林乐知有些发懵的回道,接过手帕准备擦掉手上沾染的血迹,低头的瞬间,发现手中的血迹之上,还粘有一些青苔。
奇怪,这附近的林子阳光充沛,哪里沾染的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