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竹筏,则是鼓手与孩童分布而站,孩童或男或女,每一艘竹筏上都各有一孩童和鼓手。
在岸边还站着手捧花灯的村民,脚边放着用红纸糊的灯笼。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场面何其壮观。
说来也奇怪,这村中有青壮年,有老年,也有幼童,但却见不到年轻女子。
后面的竹筏在跟到一定位置后,便纷纷停了下来,鼓点声和童谣声还在继续,村民们依序把花灯放入了河中。
仅有新嫁娘一人的竹筏和放入水中的花灯,还在随着河流继续向前行进着,而在河流的不远处则是急流向下的瀑布。
若新嫁娘的竹筏,顺急流而下,一定必死无疑。
就算是做梦,林乐知也不希望一个此刻还在自己眼前活着的人,下一秒死在自己的面前。
并未过多犹豫,林乐知纵身跳入河水中,游到了那艘竹筏上。
林乐知爬到船上,新嫁娘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便将头又转回了正前方,并未对自己的上船做出太大的反应。
即便隔着红盖头,也能感觉出新嫁娘死亡于前面不改色的镇定自若。
林乐知有点佩服起,这位新嫁娘的勇气。
“别怕,我来救你。”
新嫁娘的身形微微一顿,赶在林乐知绕到自己身后之前,将露出袖口的刀尖,重新收回了袖口。
林乐知解开了新嫁娘身上的绳索,在竹筏临近方才逃生的那块巨石时,拉着新嫁娘跳到了上面。
看着落入深渊的竹筏,林乐知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道:“好险好险。”接着转向新嫁娘问道:“你还好吗?”
新嫁娘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仪式无法顺利进行,竹筏上的村民各个面露惊恐之色,纷纷喊着,“坏了,坏了”,推动着竹筏朝河岸边划去,几个距离岸边近的,拿着手中的灯笼沿着岸边追了过来。
“有人毁我们祭奠,抓住他!”
“不好,快跑!”
行动大于意识,在说出这句话之前,林乐知就已经牵上了新嫁娘的手,往林子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