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疼得蜷缩着、哭喊着……
赤云靖岩眼见他的脸红肿起来,举起的手又放下了。他坐下来,喘着粗气。平静了一会儿,才对依然躺在地上抽泣的顾希说,“好了,起来吧。”
顾希慢慢爬起来,捂着脸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赤云靖岩发现自己手上有血,再看着他瘦削的背影,心里有些过不去。语气明显弱了下来,“你说你这次是不是该打?你为什么那天要下车?你不下车谁会知道车上是你?你以后离那些人远点,自己长点记性!”
“该打个屁!我脸上的伤刚好几天?你就是欺负我有瘾!”顾希心痛又委屈。虽然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真来了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怎么是欺负你?我是在教训你,让你长记性!”赤云靖岩凑到他跟前,“让我看看哪儿破了?”
顾希垂着眼眸,不理他。
赤云靖岩找来药箱给他擦血、抹药。“你觉得自己没有错,可为什么这种事总是发生在你身上?连个老太监都会对你起邪念。你知道自己招人,就要避讳一点。还瓜田李下的,在荒郊野岭和人私会,能让人不生疑吗?”
顾希气得瞪着他,眼泪直淌,“你的意思这些都是我的问题呗?我就是那个招苍蝇的臭鸡蛋?”
赤云靖岩帮他抹了一把眼泪,“瞧把你委屈的?我其实是相信你的。我的意思是让你平时注意点,要懂得避嫌。”
顾希冷笑一下,低着头默默流泪。
“还有,你明明知道现在很多人,对你虎视眈眈的,你还一个劲往人家手里送把柄。很多事我正在慢慢地谋划着呢。在我没处理完之前,你一定要谨言慎行。这次…我得给那些大臣一个交代。我想就意思一下,让你…禁足半个月。”
顾希抬起目光望着他,“你刚才不是打我了吗?怎么还要禁足?
“打你跟禁足是两个事。打你是因为你不懂得避嫌,跟秦林私下里见面。禁足是因为你乘坐御用轿辇……”
“如果觉得我罪大恶极,可以把我砍了。禁我足算什么?”
“跟你说这么多都白说了?你现在需要忍耐。我们就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你就在‘靖希宫’禁足,就是暂时不出去就行。你只是先不去‘司仪间’了。其他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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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靖希宫’禁足,算什么禁足?至少也要去别的宫才算禁足呀!要不怎么能够达到惩戒我的作用。”
赤云靖岩看着他,知道他还在跟自己赌气,“你想躲开我是吗?”
“既然做给别人看,就要做的真一点。就让灵儿跟着我,帮我送饭、传个信什么的就行。”
赤云靖岩轻蔑一笑,“不行!你带灵儿去?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那哪里是禁足?你们一起待半个月,出来连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