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沉默片刻,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道:“宣刘丞相和楚国公来见。”
于是,严查的事就交给了这两位大臣。
接着皇帝又下旨,凡涉及此事的人,不可进山狩猎,都需在营中等候问话。
沈湛一出行宫,就见萧廷之、陈哲远两人先出来,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你的营帐就建在我的营地里,午后应该能搬进去。”陈哲远道。
沈湛道:“谢谢表哥。纯之叨扰了”
“走吧,先去我帐子里坐坐。”陈哲远道。
三人一路走过去,远远就见一群人在忙着。
新营帐已经搭起了一半,距离表哥的营帐只有十多丈的距离。
三人进了陈哲远的帐子,侍从很快上完新茶便退了出去。
陈哲远放下茶碗,严肃道:“你俩昨夜是怎么回事?有行动为何不与我说?昨夜都快急死我了。”
沈湛满脸歉意道:“阿湛让表哥担心了。当时事出突然,我发觉情况时天色已晚,不便再通知你。再则,你我关系太近,不知表亲还是姻亲,总得避避嫌。”
萧廷之也道:“哲远兄,你看,正因为你不知道,昨晚才表现得那么真实。”
陈哲远苦笑道:“姨母去得早。母亲经常与我说,要多照应着你。可是,你自回来出了那么多事,我却一件都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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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已经帮我了很多。毕竟你掌管的是锦衣卫,再多反倒要帮倒忙了。”沈湛笑道:“昨夜就险些给你扣了一顶大帽子。”
萧廷之喝了口茶,道:“你们既是亲兄弟,说这些做什么。时间宝贵,咱们还是说说下一步吧。”
“阿湛,你说说。那个侍卫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个钱小公子。”陈哲远道。
沈湛放下茶杯,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昨夜墨白汇报了他遇到墨寒的事。
他缓缓讲了昨夜墨寒和钱小公子的遭遇。
墨寒在追钱小公子时,很快就遇到了一伙人拦截。那些人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一会大腿就跑。
墨寒直觉不对,也不磨叽,直接一把迷药将他们全都留下。
结果掉这些人,他便重新寻找钱小公子。山里地势复杂,找了大半个时辰,他终于找到了人。
彼时,钱小公子正瑟瑟发抖地趴在一棵树上,已经说不出话了。那匹马也不见了踪影。
墨寒便将他驮在背上,一路往回赶。
可是,跑着跑着,他突然发现身后追来一大群野猪,听着声音足有百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