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恒曾借这由头,调动周边蛰伏多年的势力,打着逃荒灾民的旗号围了京都接应南棠。

这群人武家出身,各个身强体壮面色红润,连衣衫上刻意扯出来的几个破洞都只伤布料不减棉絮。

这是真正的贼子乱臣,只要轩辕恒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冲入都城将那千秋万岁一把撤下高台。

他们连明面上的遮掩都十分敷衍,可守城的兵士偏偏不敢驱赶他们。

这并不少见,从古至今律法的拳脚,大多对准骨瘦嶙峋的疲弱流民。

冲突在南棠离开的当天便见了苗头,轩辕恒的部下撤离不足两个时辰,守城的兵士便开始驱逐城外流民。

那是一群,干瘪到不见分毫生气的活人。

他们怔愣的看着这群之前还不管不问的兵士突然凶神恶煞,看长刀出鞘利剑斜指。

单薄的衣衫贴裹着他们瘦削的皮肉,脸颊手指冻得青紫溃烂。

这该是无比凄惨的模样,但他们已是这一路上运气最好的人。

没有人后退,风雪不敌人心讲情面,退后半步,之前三百里皆是徒劳。

起初兵士并未下杀手,僵持两日后,也就是昨夜,宫中传出一道密令,天亮之前,若不肯离散,以谋反之罪就地诛杀。

“传出?”南棠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两个字。

谁家的密令不是死士单走一线,从未听说能八卦似的靠风声传出来。

“是。”祝霄略一思索:“这消息来得蹊跷,未必是晋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