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童竺想说点什么,就听不远处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前院的管事何平行至南棠面前躬身行礼:“公主,宫中的内官孙德喜亲至府上传诏,人已经快到门口了。”
童竺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南棠回道:“不是找我,叫沈公子去前厅,就说我病了见不了外客。”
真论起来,这番说辞能归到大不敬的范围内了,但南棠不敬的次数多了,不缺这一回。
童竺的身子一僵,南棠看向他轻轻挑眉:“别想着蒙混过关,我们继续说。”
童竺左右看了看,他还被南棠提在半空,南棠就笑:”怎么,不是你让我看看轻不轻的吗?”
那猫儿就止了动作,他抬眸看向南棠,好一会轻声问道:
“姐姐……那轻了吗?”
南棠微顿,便听童竺继续道:“我……很想你,姐姐……”
那声音里似乎是有些委屈,但仔细听又像是叹息。
南棠便用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肚子,抱着颠了颠。
确实轻了……
她摸了摸那猫儿的耳朵,那声音却没有半点温柔:“童竺,你同骨瑛动手,当真只是怕他当着四方真神的面再算天喻,引得天族下界除妖吗?”
“确实担心这个……”童竺轻声应了,虽然……不止是这个。
南棠便笑,可那笑容没半分揉进眼底。
“能拦住他那张嘴的方法太多了,猫儿同我相识许久,大约不会当我是个废物。”
南棠声音冰冷:“你究竟为什么拼着重伤也要和骨瑛死斗,又为什么得知他的魂魄在府就不敢来见我?你在藏着什么不肯同我说?猫儿,这件你知道,骨瑛也知道,唯独我不能知道的事究竟是什么?”
童竺怔了怔,就听见了南棠一声轻轻的叹息:“猫儿,因为我是人族,所以不配知道吗?”
童竺的心猛地一缩,南棠放开了手,他几乎是有些狼狈的落在地上,化成了一位红色衣衫的少年。
南棠这才发现,他脸颊比往常消瘦了些,显得那五官更加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