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逼迫着她。
是他。
他是凶手。
美琴迷迷糊糊地想:抱歉,鼬。抱歉,佐助。抱歉,千叶。她是个很不合格的母亲。
然而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了佐助的呼喊,两个孩子的脚步声。
濒死之际的母亲睁大了双眼,声音尖锐地划破天际:“别进来,佐助,千叶!”
她没有把视线转向长子。以忍者的速度,想要阻止两个孩子轻而易举。
但是,鼬没有动作。
宇智波美琴望着天花板,手指渐渐僵硬:她真的是个很不合格的母亲,既挽救不了在痛苦中入魔的长子,也阻止不了天真可爱的幼子踏入深渊。
少年人望着自己那一双弟妹。
鼬轻轻地叹道:“我愚蠢的弟弟啊……”
陪着佐助一起进门的千叶望着鼬从万花筒中退出后恢复漆黑的眼睛,想说什么,但是巨大的冲击使得她早就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能徒劳无力地张大嘴巴,连舌头都不知道该怎样动才能说出声音,双腿无力于是半跪在地上,指甲深深陷入木质地板,留下一连串聒耳的噪音。
她听见尖叫。
无比悲恸,好像不属于人类,来自于野兽口中的尖叫。
是谁的?
……佐助。
鼬并没有像他以往那样上前安慰自己的弟弟妹妹,而是冷静地看着,像一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不,是像一个喜好施虐以他人痛苦为乐的刑官。
千叶茫然地望着四周,一切似曾相识。
地上,是爸爸妈妈安静的身体,眼前,是兄长沉默站着的模样,旁边,是弟弟痛苦悲切的嘶吼。
月光染上淡淡的血色,像是在表示哀悼。
一切都像是最深最深的梦魇,那是只应存在于地狱之中的景象。
千叶仰头望着宇智波鼬。
鼬声音平淡:“既然一开始选择了不做忍者,就贯彻你的道路。”
他的头上还戴着木叶护额,脸干干净净,容貌秀美的少年人已经长得很高,气势很足,嗓音也低沉成熟,走出去,应该会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