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一听才知短短三日薛亭书竟是已经揪出真相,只是如今她不关心圣教的事,只想赶紧见到薛亭书确定他的安危。
脚步慌乱匆匆赶到沈渡的住处,屋外站着阿七和疾雨,房门紧紧关着,沈瑶走上前两步被疾雨拦住。
“公主,大夫正在里面医治,此时不宜打扰。”
沈瑶赶紧收回手,面色仓惶,尽力保持声音镇定:“他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幸好留在外面的是疾雨,他说起慌来不打草稿,不会像追云那样,“公主放心,大人的伤看着吓人,但大夫说无性命之忧。”
沈瑶缓口气,但胸口依旧突突的跳,毕竟没有见到薛亭书的面,心始终放不下。
“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瑶那天晚上提了哑伯的身份只是怀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查出来的。
“自公主说了对哑伯的怀疑,大人就放在心上派我去调查了他的事。起初和之前一样并未发现有何不妥,直到跟踪的人发现他在前日祭拜了陆伯。”
“前日既不是陆伯的忌日,也不是其他特殊日子,反而是哑伯的生辰。大人起疑心,趁夜刨坟验尸骨,发现死的人身长不符合对陆伯的描述,反而比较符合哑伯的身形。”
“南诏有一功法可以缩骨,这人就利用真正的哑伯身份替换给自己,假死洗清身份。”
沈瑶听的一顿,恍然大悟,原来是互换了身份,怪不得。
“我们本打算趁书院学子休沐抓住严恒,然后再抓他,没想到被他提前察觉,我们的人一靠近藏书阁他就挟持了二殿下想要逃走,大人为稳住他带上了严恒做交换。”
“换人时他突然发难大人近身与他相搏,他不敌,便攻击了二殿下,大人为了二殿下不受伤挺身而出挡了上去才会被刺伤。大人晕过去之前还嘱咐我不要让公主担心。”
沈瑶没想到薛亭书都这种时候还想着她,心里又酸又疼,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
站在屋外等待的每一分一秒都分外难熬,沈瑶只觉得度秒如年,脑袋越发眩晕。
良久后,门吱一声从里面被打开,追云带着大夫走出来,沈瑶赶紧询问情况如何。
老大夫叹口气,“伤口已经缝合好,但武器上淬了毒,虽已经用了解毒的药,但毒性烈,能不能扛过去就看明日能不能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