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钺听她这么问,一时有些不明白是何意思,他是医者,对患者一视同仁是最基本的,怎会因她伤在脸上就以貌取人呢。
沈瑶看向他的眼神灼灼,楚钺以为她是在担心脸上的伤,“不丑。”
他略顿一下,“我见过比沈女郎还要严重多的伤口,师父都能治好,所以女郎不用太过担心。”容貌对于未嫁女子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
“我倒希望治不好。”
沈瑶喃喃一声,她面上覆着纱,声音又有些低,楚钺并未能听清她话音。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这几日多谢楚郎君给我的药膏,脸上的红肿消了许多。”
楚钺轻笑:“不过是些普通的解毒药膏,不值一提。”
沈瑶见他想将此事轻轻带过便道:“怎么会不值一提,听慈恩说这药膏是你熬夜做的,用了不少名贵药材。”
突然被拆穿,楚钺有些无措:“其实也不是多名贵,我没有师父那么好的医术,不敢给你乱开药,只是用了些解毒的药,沈女郎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无论如何,楚郎君都帮了我许多,这是一点心意,还请郎君收下。”说着递出一个荷包。
楚钺说什么都不肯收,简直和慈恩拒绝糕点时如出一辙,沈瑶早已料到:“楚郎君既不肯收下钱财,那便来客舍吃顿便饭吧,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方才拒了她银钱,若再推拒恐会让她心中不自在,楚钺便应下:“那就麻烦女郎了。”
入春多雨,众人围坐在一起用饭,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用过晚饭,鹿儿和小月去厨房收尾,沈瑶和楚钺就负责看着两个孩子玩耍。
“这样的日子,真好。”沈瑶不禁出口感叹。
楚钺扭头看她,沈瑶此时未带面纱,脸上的红肿已去,只是还留有红斑,与脸上正常的肤色一比,很是明显。
尽管如此,楚钺也能从中想象出她未受伤的脸是何等明艳。
“你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瑶听他开口询问,眼眸低垂,方才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似是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