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个月过去,布谷鸟的叫声久久不停歇。

地里的草已经长了两尺高,村民们每天一早听着喇叭集合,去田地里锄草松土。

松过土的田地,没有杂草争抢营养和阳光,作物根系扎根地面更深。

松土除草,这样更利于农作物吸收地里的养分,茁壮成长。

太阳大天气热,每块地里三三两两的村民仍然不辞辛苦挥动锄头,玉米地、地瓜地、辣椒地里都有人在锄草。

一块规模不大的田地,要好好锄完一遍,也要大半上午的时间。

锄过和没锄过的田地,一目了然,有没有杂草就是最大的区别了。

锄草松土歇下没几天,大队乌泱泱来了一群人,除了为首的人,其余人都像是练家子的。

小汽车进了东风生产大队,一个面容肃冷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找村口大树下的村民问路。

“婶娘,我打听一件事,你们大队是不是来了一个叫李熙悦的中年妇女……。”

树下的大娘们看男人的腰杆挺得笔直,眉宇之间蕴藏的都是军人特有的气质。

军人何事都以百姓为先,不会做出损害人民百姓利益的事,因此大娘们对视片刻,一五一十的说了详情。

“有这么一个,漂亮得嘞,要不是住在大队长家,怕是上门和她说亲的人都要排到二里地去了……。”

前车副驾驶上坐着的沈家栋微微皱眉,喊回了问路的人,让司机一脚油门直奔尉家而去。

车后座有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他脸上还有几道伤痕,苍白着脸道。

“爸,我妈就在这里吗?”

沈家栋理都不理他,勿自坐在副驾上魂不守舍。

他真心对这个跟他一样狼心狗肺的儿子没什么好感,要不是怕他翘脚了妻子不原谅他。

他压根不想管他死活,捞他出柳沙镇费了他好大的力。

沈以牧经历了生活的毒打,再也不是以前那种不知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