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嗓音沙哑,解释道。
“丁厂长叫我陈文宣就行,我家子嘉出任务,部队传消息回来,说是他中途叛变被组织枪毙了。”
“后面红|卫|兵的头目沈以牧就带人搬空了我家,所有消息都被隔绝了,收不到……。”
说起这事,陈父心绪上头,他双手捂住脸不愿再说。
陈母泪如雨下,子嘉不会叛变,绝对是被人诬陷的。
丁兆轩听完大致过程,对全程有了个了解,可能是发的电报在几十个站。
中途转站时丢失,也有可能遇到雷雨天气都会损坏电报无法使用。
当然最有可能电报是被沈以牧扣押了,他上头有人,看到和陈家有关的,不就截停了。
这些红|卫|兵专搞干部元老老师作家,这些人虽然没有直接死在他们手里。
但也是他们间接残害至死的,斗得最狠的还没到牛棚就已经疯癫了
他不能正面对上这群见人就咬的疯狗,他们身上戴的红袖章就是最大的保护。
他们肆意剥削残害他人,动荡期间,他们手上的鲜|血堆积成山,现在还不是在外面逍遥。
丁兆轩皱着眉思索接下来的打算,他这个位置不是白坐的,趋利避害是本能。
特别是今早手下送来的消息,沈以牧全身烧伤,又被雷劈断了一只胳膊,伤势很严重,在手术室里进进出出好几回。
他爹那个老疯狗只会疯狂报复,小人做事从不问缘由,只会把罪责强加在别人身上。
接下来的报复除非赔上整个钢铁厂才能堪堪躲过去。
但他不可能为了他人赔上老祖宗打下多年的产业,也没多余的同情心。
夫妻俩继续留在京市也不是个法子,遭遇只会越来越差,说不定再过几天话柄就落实了,到时候等待他们的不知道是什么。
捞人的事还是交给他家女婿,他不参与,引火上身就遭了。
“文宣,你可以和弟妹去东风大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天高皇帝远的,锦泽一定能护住你们。”
陈父和陈母讶然,突然有些好奇他们这个女婿是啥人,让堂堂一个大厂长对他的评价那么高。
陈父有自己的考量,他不想因为自己家的事连累别人,他朝丁兆宣道。
“丁厂长,我现在走动有点不方便,可以麻烦你找个人带我去邮局打个电话。”
他不相信子嘉会叛变,事情不弄清楚,心里终究扎着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