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母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你那时候嗓子细,连窝窝头都咽不下去。”
“还是你爹把树上的叶子捋了下来,捣碎放在面里拌,你才不至于吃那又硬又沙的窝窝头,捡回一条命。”
尉父抽完最后一口烟,从脚边的编织袋里拿了绳子开始串珠子。
“不要怪你娘,她只有你一个孩子,把你看得跟眼珠子一样。”
经历过饥荒的人,缺乏安全感,只有自己劳作起来,心里才没那么担心。
“你小时候冷了没点厚实衣服穿,手上、脚上全是十几厘米的冻疮。”
“她吓坏了,才会舍不得吃穿、抠抠嗖嗖,就想给你多存点钱。”
曾经饥肠辘辘的模样仿佛还在昨天,饿着肚子还需要参加繁重的劳动。
现在能吃饱做梦都要笑醒了,还指望吃多好?
尉锦泽安抚两老的情绪,“爹、娘,你们现在该享儿子的福了,以后好好为自己活一回。”
几十年根深蒂固的想法,哪有那么容易改变。
尉锦泽话风一转,“儿子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