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说,车内有两对夫妻原本一人坐一张座位,都变成了男方搂着女方坐。
空了两个位置出来,马上有人坐了下去。
最后,李二涛都不知道是咋回事,浑浑噩噩的就被劝着抱着蒋欢坐下了。
他全身不自在,抱着蒋欢他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唯恐冒犯了她。
蒋欢坐在李二涛身上,还是在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
呵呵!
她感觉好害羞、好尴尬、好社死啊!
中年男人走到李二涛原本站着的位置上把背篓倒立过来,坐在背篓上面。
“真麻烦,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李二涛懒得理他,他现在手足无措。
脑袋里都是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要去往哪里。
售票员先来了,背着个绿色的票袋子费力的挤上车,坐在门口自己的座位上。
她看了眼在车门口挤车的众人,举着喊话器道。
“一个人五分钱,坐车不购票、蹭票罚双倍票价,拒不交车费报警处理。“
虽然车里明面上有三对夫妻是坐一个位置,下车时还是照样得收五分钱车费。
有一个算一个,不会多收不会少收。
司机来得最晚,八点十几分才到。
看到司机上了车,在下面的人吵闹着拼命推站在车门口的人。
售货员冷眼看着,让他们不要上了,等下午的客车。
客车严重超载是常事,不超载反倒是稀奇了。
后面车门勉强关上,客车开始启动。
排气管冒出浓浓的黑烟,超负荷的艰难行进。
路不怎么平坦,又超员超载,车子没几分钟,就开始摇摆颠簸起来。
车内复杂的味道不好闻,有人发出呕吐的声音,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干呕。
经常坐车的大爷大妈们都习惯了,接受良好。
沈母以往出门都是小汽车,火车、客车她是第一车坐,能坐在窗边是她唯一觉得安慰的事。
坐在车窗边,她还是有点着不住这些复杂多样的味道,如果窗外没有凉风不时吹过,呼吸到新鲜空气,她也要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