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老皇帝说得还合情合理,这爵位本就是个嫡长子继承制,给齐彻这个长房嫡子是应当应分。
平宁和前齐国公要腾院子本来就心有不甘了,看到齐衡对这个国公爵位没半点在意,还在埋头苦读,更是觉得自己生了个叉烧。
新出炉的齐国公自然要宴客了,这齐衡一家三口再怎么不想捧这个场,也不得不在场。
听着这满场偷偷瞄着她的窃窃私语,一群六郎全部挤在一起,相互打气,生怕突然冲出一个齐衡来表达爱意。
还有齐彻突然爆料的双喜临门——齐彻的大娘子有孕了,平宁郡主喉头又是一口老血就要喷出去。
平宁咽下那一口老血,尽量挺直脊背,保持面部表情舒展,不让自己的嘴歪眼斜看起来特别明显,好支撑她唯一留下的那么一丁点的骄傲。
平宁郡主好不容易撑到了宴会结束,回房就又瘫倒了。
又一次被扎了满身的针,险而又险地和全瘫擦肩而过,但到底也到了手脚发麻的半瘫状态。
平宁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得给齐衡定婚。
定下婚事,这些和什么六郎传出去的不好听的事情,就只是些风流韵事了。
定了婚事,将来有了孩子,说不定齐衡就能收心了。
毕竟,齐衡现在对老皇帝的一片情深才是催命符呢。
被刺激得太多了,平宁都开始安慰自己,好歹齐衡是一片丹心暴露,但不是一片反心暴露了,不然这一家三口的人头早就落了地。
但是以前是平宁郡主挑拣姑娘们,如今家世相当的姑娘可没一个想嫁给齐衡的了。
毕竟,就齐衡这个名声,以后还没有爵位了,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里子,稍微讲究一点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往齐衡这个火坑里推啊。
平宁舍出了老脸却频频受挫,只能从她从前看不上的人家里寻摸。
看着不为这个她没打死的小厮,平宁一阵烦躁,却灵机一动:“六,盛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