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郡主只以为不为是在为齐衡遮掩,并不信什么六公子不六公子的话。
她对六这个数字现在极其厌恶,简直是听不得,这是她不得不往家里抬四个小娘、四个庶子的证明。
平宁郡主一甩袖子:“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说了,来人,按住他,给我打,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什么神经病,自己明明说了,还要挨打,他就非要魂断齐国公府是吧?
但不为是能乖乖被打的人吗?他立马上去拽着平宁郡主开始放大音量:“大娘子,小的并未说谎啊!
公子以前或许是对那盛家的六姑娘有意,但是自从放榜之后,这些日子也早已抛到脑后了!
公子现在的确是对永昌伯爵府的梁六郎和邕王爷情根深种啊!每每出门都是往永昌伯爵府和邕王府跑。
公子这畸形的感情本就不容于世,作为他身边的人就更要包容他,您就成全了公子的一片痴心吧!”
不为保证,他这音量,别说遍传齐国公府了,就是外头大街上也能听到他这一片为主忠心。
所以,齐衡再怎么想着装缩头乌龟,到底还是赶过来了。
平宁郡主被不为的声音震得鼓膜都要破裂,隐隐有些出血了,又看到不省心的儿子赶过来跪下了。
平宁郡主耳朵嗡嗡,到底听觉也没有完全丧失,齐衡嘴巴一张一合的深情表白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齐衡都被不为叫破了,自然也就顺水推舟了,慷慨激昂地表演一个反抗包办婚姻的斗士:“母亲!
不为没有说错,您问儿子心里有没有人,那自然是有的。儿子的确对梁六郎和邕王一片真心。
母亲,我不可以娶嘉成啊,我既然爱上她的父亲,那她也是我半个女儿,这如何能成婚!
本来,两个六郎现在都还不能接受我的心意,若是我成婚了,六郎们就更不会接受我了!”
平宁耳朵的血总算流出来了,她也被齐衡突如其来的断袖发言刺激得晕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