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鹰说:“大夫人可否让扶荆随着您家一同去安阳府?”
花梨鹰这话说的没来由,叫大夫人忍不住愣了一下。
见她错愕,花梨鹰紧接着解释道:“扶荆伤了脸,这阵子心情不好。她那原定的未婚夫也借机要和她解除婚约。”
大夫人闻言哪里还坐得住,用目光询问着后续详情。
花梨鹰继续讲道:“扶荆是个宁折不弯烈性子,当即上门主动退了婚。”
两位夫人都震惊于赵扶荆的果断,沉默了半晌也插话,继续听她讲述。
“退婚固然勇气可嘉,但私底下,我能瞧出她是伤心的。她性子倔,不愿意表露在人前。我又怕她一直憋在心里会憋出问题,因此想了个法子,打算将她调到别处一段时间,也趁机能散散心。恰好听闻您家即将要往安阳府就任,安阳府那边也有我花家的巡防营。因此想要求您开口,借着调任的名头将她带到那边去避一避风头。”
大夫人听完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她是想要自己开口提出这个话题,然后她再顺势答应,借着护送她家赴任的机会顺势将赵扶荆派往安阳府那边去。如此一来,既不会突兀的叫人察觉出幕后出主意人,也能顺理成章的将赵扶荆支出京城的风语之外,可谓是一举两得。
大夫人自是愿意成人之美,又和她细聊了几句后就应下了这件事。
花梨鹰爽快谢过,临走前又捧出一个细长的木盒转交到大夫人的手上,她说:“此番来的匆忙,没时间去拜访四姑娘了。这份贺礼请您代为收下。”
大夫人还没搞明白贺礼贺的是什么呢,花梨鹰又补了一句,“赵安闲虽然娇纵任性,但内里确实个实打实的好人。他虽有些小毛病,但本性是不坏的,只要稍稍约束一分,也算是个稳妥的良配。”
大夫人没想到她是来贺这件事的,一时间哭笑不得。心里想着,赵家公子这样的门第,哪是自己家这种小门小户能高攀的。可偏偏的她还不能多说,只得含糊的应了下来。
花梨鹰走后,大夫人就又为着公主登门的事情忙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