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高傲骄纵,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就领了迎来送往,府上进出开支之事。
五姑娘擅长女工,又在厨艺上有所长,遂领了节庆操办、衣衫增添之事。
六姑娘懒散少言,但能见微知着,大夫人便让她负责库房和银钱的项目。
七姑娘活泼好动,坐不下来半点。为了磨他的性子,大夫人特意翻出了一堆修葺房屋、翻整庭院的琐事叫她在家里消磨。
七姑娘苦不堪言,但碍于强权,又不得不低头。整日里唯一的乐趣就是去四姑娘那边帮她打发着上门送礼的那些人。
六姑娘同样是不情不愿。她本就懒散不爱动,平日间自己院儿里的事情都懒得去管,更不要说是管府里的账册库房这种更加繁琐的事情。
七姑娘心念一动,就想要把这事儿甩给五姑娘去办。
五姑娘那边倒是很快答应了。只不过她是个极好糊弄的性子,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多也可以,少了也行。六姑娘见状无奈的直摇头,只得又将账册接了过来,认命的操持着账目上的事情。
光是忙活这事儿还不算呢。大夫人命她们四人两两一组相互帮忙,六姑娘忙完账房的事情之后还得操心着五姑娘那边的事。
五姑娘手底下管着的是针线房和大厨房,这两个地方向来是油水丰厚又容易偷奸耍滑的地方。
五姑娘面软讷言,打过一回照面以后,这群油子们就自动触发了敷衍塞责、欺上瞒下的祖传技能。谎话连篇不说,话里话外的还要将堵不上的疏漏趁机推到五姑娘头上。
奴大欺主,岂能容忍!
大夫人撒手不管了,可六姑娘这边可不能认。
在又一次的例行汇报上,六姑娘默不作声的按住了五姑娘想要辨别的话。
下方的仆妇见她二人不敢言语更加轻慢,将采买处的差异一推二六五不说,甚至还哭天喊地的在议事厅内大声呼喊,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哭诉自己的冤枉和委屈。
周遭的仆妇甚至没人出面假装拦一下,明摆着都是一条心的想要为难。
六姑娘凑到五姑娘耳边说了一声,待她点头以后,又莫名其妙的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