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熄灭的火焰被这突然涌进来的空气吹的向上跳跃了几尺,连带着,也吹起了一片灰尘。
待到尘埃落定之时,那枚珊瑚簪子也消失在一片火光之中。
高处的树林内,目睹了全程的沈白依旧悠闲的坐在一根横生过来的树藤上,他似乎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问道:“付大小姐至情至信,又是个当断则断的洒脱性子,日后想起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被他问着话的人复又将兜帽遮住整张脸,回应道:“世事古难全,纵使后悔,也是我应得的。”
亲眼见证了全程的付如鹤也被大姑娘的决绝震撼的了。他以为她已经放下了,从此再也不为严知信而伤怀。可没等他们来得及返回家里,在半道上,付迎麒就突然惊厥起了高热。
付迎麒的这场高热来的不如之前的那场凶猛,只是一直缠绵着,直过了一个月也没好透。
在她生病期间,早就归家的二郎夫妇也私下里不知道来看望了多少遍。数不尽的名贵药材如流水一般送来了不少,可无一例外的都治不好她的心结。
转眼间就要进腊月,再过几天,就要准备开始过年。
就在年前的最后几日,正在家里盘算着借着过年的机会好好让姑娘们历练一番管家能力的大夫人突然迎来了两波不速之客。
一波是秦家来的。
这位自从恩科以后久久不曾登门的秦家老爷突然备了厚礼上门,笑盈盈的奉了一本烫金的帖子过来。
大夫人好奇结果,一打开,竟然是一本喜帖。
既然是喜事,大夫人也自当祝贺了两句。又追问道:“可是臻姑娘要许人家了?怎么提前没听到信儿?许的是哪家?定的什么时间?”
秦老爷又笑盈盈的答了一通,因为太过喜悦,原本很简单的几个问题硬是被他答的又臭又长,翻来覆去的,恨不得从秦小姐出生之前开始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