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迎麒道了声谢,又拿起折扇翻来覆去的看着,把玩的爱不释手。
付如鹤惯会讨人嫌,见人家看的专注,还非要打岔追问:“大姐姐给我个准话,这扇面能不能卖钱?”
付迎麒无奈的收回深思,老实道:“这画画的不错,字也写的极好,我是很爱的。只是做生意一途,我确实懂得不多,不如去问问七妹妹,还是她擅长这种门道。”
付如鹤一听就有些犯难。
七姑娘付迎禧虽是他的亲生妹妹,但实际上却和他关系不太融洽。七姑娘生性好强,虽是女儿生却比男儿强,自幼时开始学本领时便一直是格外努力的,虽然文采上差些灵性,但诗书武艺、走商贩货等等都是熟稔于心、信手拈来的。
七姑娘性子强,样样都爱争先,可偏偏的没生成个男儿身,天生就多了许多层束缚。而作为她唯一的亲哥的付如鹤却不珍惜,反而一天天的游手好闲,只愿意躺在父母奔来的银钱堆上悠闲度日,这种态度,真是叫人见一次恨一次。
在这种情况下,每每面对付迎禧时,付如鹤就自觉断了气。偏偏七姑娘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一但动气就吵的天昏地暗,只逼的付如鹤不敢在她面前出现。
前两日这对儿冤家兄妹又吵了一架,正在气头上呢,谁也不愿意主动和解。如今大姑娘的话又说到这儿了,直叫付如鹤好生忧愁。
付如鹤自行犹豫了半晌,决定道:“生意为大!为了这个丢掉面子无妨。”
付如鹤做足了心理建设一鼓作气往后面院子里去,也是她来的巧,此时的付迎禧心情正好,也没有跟他旧事重提的打算。
付迎禧耐心的听完他的打算,认真思索片刻,说道:“距离下场考试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从远处赴京的学子定有一半会在京中逗留。他们不是都出身与富贵人家,身上的银钱肯定不够花用,若是没能得到豪门富户的接济,卖字卖画的就是最好的途径。卖的人多了,这扇面儿可就不值钱了。这般好的东西若是贱卖,委实太过可惜。除非你能请出一位见不得的名士来为其造势,等到名声打响以后,才会有脱颖而出的可能。”
付迎禧这话他倒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付家本就为上头忌惮,更何况在这种紧要关头,若是再做这种拉帮结派的动作,那不是勤等着被人抓把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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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如鹤正在愁眉不展,这时,付迎禧又提议道:“文人墨客那边的生意你就粘手了,不如换个思路,往宅院里的事物上想想办法。”
“宅院里?”付如鹤一时半会没想明白,嘟囔着:“除了文人惯用的,还有什么是能靠笔墨换钱的?”
付迎禧白了她一眼,嘲讽道:“那可多了去了,谁规定这好字好画的就只有你们文人墨客才配的用?”
“你是说?”付如鹤恍然大悟,“你是说可以卖字画给内宅的女眷们!”
付迎禧忍不住以珊捂脸,又无语问苍天,心中感叹道:“还好爹娘坚持生了我这个闺女,要是只有我这傻哥哥和呆姐姐在,这么大的家业可要交给谁呢?”
付如鹤不知他心中所想,连忙凑上前求证道:“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做些字画卖给内宅的小姐们?”
付迎禧白眼都翻累了,无力道:“我的傻哥哥哎,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的那群朋友们又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家,内宅里的姑娘们为什么要买你的字画?更何况了,这非亲非故的又是年轻男子,贸然拿了他们的字画挂在闺房里,这是等着人来污自己的清白吗?”
付如鹤满头的热血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被迫着冷静的坐了回去。
他已经被付迎禧吊足了胃口,既然琢磨不出就索性继续追问,“那你说的事物是什么?”
见他蔫儿了不少,付迎禧也没再逗他,提示道:“屏风佛像、衣服绣帕,底纹花样总是不嫌多的。”
“我明白了!”
付如鹤这下是真的明白了,来不及再多说两句,就同撒欢的小马一般手舞足蹈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