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如鹤此时既不心虚也不理亏,只是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要说追责吧,这家老爷也没歹意,只是手段不寻常了些,倒也没真的伤人。更何况他家小姐都被刺激的晕了过去,若是此时再跟着追究责任,恐怕会落不到好。更何况作为正主的严知信都没发声呢,就更没有他插话的份儿了。
可若说不追究吧,他们两个又白白折腾了这么一遭,但凡付如鹤稍微晚来一会儿,事情可就不知道要朝那个方向发展了。
两个人彼此私下商量了一番,一致决定就当没发生过这些事情,并打点好院内的其他闲杂人等,威胁着叫他们忘了这件事。
等到付如鹤敲打的差不多以后,那胖商人终于扶着小姐从里面出来了。
那小姐依旧虚弱,带着一副幂离半靠着商人的手。
胖商人看见他俩冷哼一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举动仿佛是在骂他二人不识好歹。
付如鹤也不想多生波折,假装没看见一样,由着他一行人就这么走了。
商人是乘着马车来的,自然是要乘着马车走。
在临走之前,那胖商人的下人悄悄凑到马车前面,朝着商人耳语了几句后又回到了旁边随行的位置。
付如鹤恰好也要回府,就牵着马匹朝旁边退了一些,主动让出了通行的道路。
胖商人的马车在道观前拐了个弯才又重新出发,待他走到付如鹤面前时突然叫人停下。
付如鹤正诧异呢,那胖商人突然又掀开车帘拱手道:“今日是秦某人糊涂,多谢付三公子宽宏大量,待我回家安置好小女之后,再到府上向您请罪。”
付如鹤立马回道:”您客气,秦小姐身体重要,请罪什么的大可不必。”
那胖商人不接他的话,说完自己的话后就示意车夫赶紧启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后面的那句话。
几行人各回各家,就在付如鹤以为事情终于尘埃落定的时候,一条流言又从暗处悄无声息的蔓延出来。
一条流言而已,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再正经的消息经由人们口耳相传一番后,到了最后都不一定能歪曲成什么样子,更何况还是一条关于男女情爱的这种大众喜闻乐见的流言呢?
例行出门交际的大夫人被交好的夫人拉到角落处悄悄询问了一句,“你家三公子与一位姓严的贫寒子争夺一位富商家小姐的这事您知不知晓?”
大夫人闻言心头大骇,怔愣了片刻,又紧抓住那位夫人的手追问道:“什么小姐?”
见她这反应,就知道她是不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