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荣安公主还在积攒怒气,那边的赵濯缨眼见情势不对,赶紧出言打断了赵燕居的描述。
“好了,安闲。”赵濯缨吩咐道,“你若不耐烦去那些诗会,下次便不逼着你去了,也犯不着扯这种不着边际的谎话来骗我和你母亲。”
“我没撒谎!”赵燕居顿时就急了,“我真的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今天确实亲眼看见......”
“行行行你没撒谎,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信,我真的信!”赵濯缨和荣安公主对视了一眼,双方都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感到无奈。
荣安公主接话道:“看你这灰头土脸的,还不快下去洗洗。”
眼见荣安公主亲口下了命令,赵燕居纵有万般的不情愿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乖乖的听话退下。
等到赵燕居走远了,荣安公主终于忍不住将帕子重重的摔在桌上,柳眉倒竖的骄叱着:“赵濯缨,看看你教的好儿子,连个谎话都撒不圆。这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我可从来没见过谁家宅子里能有那么大一座菜园子,竟叫他看见了?这菜园子这般金贵不说,里面还能有一位布衣荆钗、貌若天仙的农家姑娘,我看他不是撞鬼,是做梦还差不多。”
赵濯缨赶忙移到旁边抓着荣安公主的手连连道歉:“是是是!是为夫的错,没能把咱家儿子教好。都怪我,都怪我!”
赵濯缨熟练的道歉安抚,三言两语就将荣安公主的怒气平息了下来,就在他以为事情可以平稳翻篇儿的时候,荣安公主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安闲今日吓得不轻,这事儿付家肯定也有责任。”
付家,还没到家得付如鹤远远的就见二公子身旁的小厮秋实迎了上来,言语急速的求救道:“二老爷已经提着戒尺进了大椿院里,说是要打死二公子。”
付如松向来深知二老爷对付如松的严厉程度,也来不及听秋实再交代别的,马不停蹄的抄着近路赶回家门。
大椿院,跪在正堂里的二公子付如鹤缩着脖子紧紧的盯着地板,心里面不停地祈祷着“大哥快来!”
“问你话呢!你聋了!”
二老爷抄起戒尺狠狠地抽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厉声斥责道:“犯了什么错,给我由近到远的一件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