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皇一向疼爱儿臣,只要事关父皇安危,哪怕是假的儿臣仍旧不敢放松警惕,令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墨淮序闭了闭眼睛,努力压制着情绪,可被他握住的手还是轻微发着抖:“全是儿臣不孝,自中毒以来,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导致父皇难做。”
皇上轻轻笑了笑:“只要序儿安好,父皇有何难做的。”
“你问心无愧,便无须担心其他。”
墨淮序点头:“确实,只有冤枉我的人才知我有多冤。”
皇上拍他手背的手顿了下,浑浊迷糊地眼眸划过一抹异常。
说了句是便让他回去休息。
墨淮序起身,背过身走出营帐。
整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萧肃的寒风凛冽扑面而来,他脸上哪还有放在在营帐之中那带着恐惧不可自控地模样。
一双深邃的眸底已是翻江倒海的血红,眼神锐利如刀,唇角微微上扬,生出些狰狞的可怖感。
……
皇上静静躺在床上,福公公伺候左右。
他叹了一口气:“朕这身子今日竟如此不争气,硬生生拖了序儿的后腿,你记得多注意这围场的风声,省得朝臣百姓们,误解了序儿,以为他真是个不祥之人。”
“可能为时已晚?”
“如何说?”
“整个围场之中,众人皆在对太子殿下议论纷纷,若要堵住他们的嘴,怕是只能都杀了才能熄灭这些流言蜚语。”福公公帮他按摩着头。
“这……”皇上眉头紧皱:“序儿方才的不稳定你也看到了,怕是被激得情绪快要失控,这若是被他听到了,惹出大祸怎么办?”
“皇上,你多顾虑自己身体吧!”福公公语气带着些埋怨:“奴才自小便伺候皇上,皇上身体如何老奴还不清楚吗?”
“原先好好的,可今晚却突然这样,老奴真是担心。”
皇上轻笑了两声,眼底一片清明:“福公公,你真是人老不中用了。”
“今日这种种不就是老四的诡计吗?孤当时还以为老四进宫提议百姓来围场这边是为朕着想,可如今一想,完全是冲着序儿来的。”
“只是两个都是朕的儿子,兄弟间的小争斗,朕也不好说些什么?”
福公公没再说话,只是在他看不见地地方,唇角往上扬了扬。
皇上想到什么,又问:“怎么不见太子妃?”
“太子妃受到惊吓之后,听底下人说喝了安神汤便早早安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