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黄浦江上英国军舰一声汽笛响起,声音震耳欲聋。
‘呜——!’
‘呜呜——!’
英军军舰一声汽笛响起。
江面上美国军舰也随之响起汽笛,法国军舰、日本军舰接二连三响起汽笛。而码头上的百姓已经习以为常,依旧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也该到分别之时。
陈迁拱手向刘策告别,后者挥手目送他沿着舷梯上船。
这次前往本部是公干,作为特区区长的王新衡没有省钱,十分大方的给陈迁订下一等票,让其不用和其他人挤在一个狭小恶臭的房间。
因为是一等票,在侍者细心指引下,陈迁来到一间较为豪华的房间,里面甚至还有暖气供应。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洋作为小费,侍者表示可以介绍一位妙龄女子同游。陈迁严词拒绝,并且希望晚上不要有人打扰自己。
放好行李,邮轮已经离开码头启程。
陈迁扎紧皮衣的腰带,站在甲板上吹吹风,一边抽烟一边观看这座远东第一大城市。
耳边忽然听见一阵嬉闹声。
两个外国水手揽着一位妙龄女子嬉笑打骂,女子说的是法语,吐字发音虽有些磕磕碰碰,但两个水手大抵听清楚。
江风拂过,三人互相推挤打闹,水手的大手和眼神从未在女子身上停过。
陈迁看了一眼,扭头继续抽烟。
等待许久后,一位靓丽妇人从楼梯走上来,手中拿着一本鸳鸯蝴蝶派的小说。
不远处的水手和女子依旧在瞎胡闹,甚至让女子脱下外袍,穿着裙子在甲板上跳舞。
妇人打量陈迁几眼后,漫步走到其身旁。
“船上的风真大,先生不去船舱休息?”
陈迁丢下手中烟蒂:“不经历风雨,何来成材?”
“是极。”
“这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