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宾的神色变得凝重,她缓缓地说道:“我以前经历的战争中......也有行为与整合运动的掌控者如出一辙的领袖。”
“于他而言,士兵不过是棋子,达到目的后就可以随意丢弃”
“既合理高效的运用兵力,又在不需要的时候放纵其自生自灭......”
“因为训练与管理的成本太高了。”
听到这里,Ace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理解的光芒:“所以,他只是放养他们?”
“对。”杜宾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的道:“大多数时候,他只要把仇恨和恐慌当做口粮,喂养他们......”
“只需在必要时,轻轻的推一下——追随者就会振臂高呼。”
“如果整合运动的运作,真如他们宣传的那般......”
“穿上衣服,戴上标志,所有的感染者都可以是整合运动的话。”
“他们确实......将源源不断。”
杜宾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仿佛那口气中蕴含着她所有的疲惫与无奈:“被压迫、想要呼喊的感染者太多了。这时候,无论整合运动给出的是怎样的出路......”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邃的思索:“只要在铁屋子上钻个口,哪怕外面就是一片火海,里面的人依然会互相推搡着探出身子。”
她的话语停顿了一下,随后,杜宾回头看向了队伍末尾。不知何时,默已经悄悄地移到了那里,像是一尊悄无声息的雕塑。她开口说道:“博士,这和你我不同。即使我还没有完全信任你,但至少我信任你的能力。”
……怎么还有我的事情?
默有些无语。
“与你完全不同......”杜宾并未注意到默的表情(因为有面罩挡着),继续说道:“这种领袖并不是指挥官。”
“践踏敌人,同时也践踏同伴,又或者说,“随从”,的生命。”
“也许连随从都算不上,整合运动的暴徒,不过是领袖的棋子。”
她的语气变得冷冽,充满了对这种领导者的不屑:“这样的人,是暴君。”
……可是,被几百亿人公认的暴君就在你的眼前耶。
默在心底偷偷吐槽,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至于为什么默会被人们称为暴君,那就说来话长了。
就在这时,队伍中的Ace突然发言,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无论敌人是谁,我们都将完成任务。”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决绝的光芒,继续说道:“曾经有人教导我和我的队友——‘如果是棋子,那就吃掉;如果是堡垒,那就攻陷;如果是王权,那就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