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每日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猪晚,去哪里都手不离书的宋言白宋秀才吗。
这两人怎么碰到一起了。
还是在如此隐蔽而又唯美的地方。
风仿佛都偏爱着两人,轻轻摇晃树枝,朵朵盛开的桃花花瓣飞扬,落到两人身边,画面唯美。
然而,叶鹤礼并不这样觉得,他这个老父亲只觉得十分刺眼。
抱着叶晚娇的手臂一点点收紧,他仿若未觉,而她,快被勒死了。
叶晚娇也不想打扰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老父亲。
但她得先保命。
只能憋着一张已经发红的小脸,小手落在叶鹤礼胳膊上狠狠一拧,他手臂一松,脸也憋红了。
两人都不轻松。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忍。
前方的二位不知道在说什么,神情有些激动。
忽然,只见叶晚清大跨一步距离宋言白只剩下一指宽的距离,顺势抬起手臂,动作像是……
叶鹤礼呼吸骤然停止,抱着叶晚娇手臂又是一用力。
然后,二人就看到。
叶晚清结结实实的给了宋言白一拳,位置就在他的小腹上。
下手利落干脆,宋言白被打得倒退了两三步,最后抵在桃花树上闷哼一声,一只手捂着肚子。
树枝上的花瓣落得更欢了,纷纷扬扬的模糊着父女俩的视线。
看到这一幕,叶鹤礼总算是放宽心了。
他以为的儿女情长没有,气氛反倒是有些剑拔弩张。
眼看着大闺女提起宋言白的衣领,胳膊又抬起来了,叶鹤礼忙出声阻止:“宝贝闺女,这是咋啦,有话好好说,自家人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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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这个人,他还是很欣赏的。
看前面两人动作一致看来,叶鹤礼重重咳嗽一声将叶晚娇放下,抚了下衣袖,一脸淡定的从桃树后走了出去,背影都轻快了。
叶晚娇:“……”
她爹真装!
然而,叶晚娇就看到,她爹“道貌岸然”的将阿姐拉到自己身后,亲自上手将被打的宋言白扶起来,站在两人中间义正言辞,“发生什么了?说说,有矛盾爹爹帮你调节,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没有我解决……”
他还在絮絮叨叨不停,叶晚清却是冷冷的看了宋言白一眼,捡起地上的长剑道了一声无事,扭头就走。
叶鹤礼见状,轻轻帮宋言白将凌乱的衣角抚平,安抚地拍了拍他,嘘寒问暖:“小宋,你看看这姑娘,你没事吧?一会儿我教训她,在怎么也不能打人呀,来来来,我扶你走,回去咱找纪神医看看,可不能给人打坏了。”
宋言白站直身体摆摆手,声音依旧温温和和的,“叶伯父,没事,晚辈自己走就行。”
听他这样说,叶鹤礼当即就撒手了。
没事就行!
可不能有事。
晚清这丫头真是的,逮住人就乱打,这万一给打个好歹,这还得了。
“那你自己慢慢往家挪,我先去教训那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
叶鹤礼撸起袖子,哼哧哼哧就往前走了。
叶晚娇正等他呢,她把竹篮提上来,叶晚清把四只野鸡拎上了,只等他过来。
“爹,你抱着坛子,千万别打开。”
小心蛇窜出来的。
虽然已经被拔掉毒牙了。
叶鹤礼将灰扑扑的坛子抱起来看了一眼,没在意,然后觉得不对劲,又扫了一眼,举起放在眼前看了看,僵硬着一张脸看叶晚娇,颤抖着嘴唇声音都结巴了,“乖乖,爹怎么觉得这坛子眼熟呢?像是周韩时期的纹罐,迄今为止已经有千年的历史了。”
听说吏部尚书刘然府上有个一模一样的,宝贝的不得了。
闻言,叶晚娇对着叶鹤礼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一笑。
“那可能就是吧!”
叶鹤礼抱着纹罐的手一哆嗦,忙搂在怀里,生怕摔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