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仪先是谦虚一番,然后也解释了自己为何没邀请师父和大师兄下场的原因。
此时仙师身边的一名峨眉弟子抢先说:“我师父本想以五雷厉法对重力领域形成范围性打击,到那时上百道雷电从天而降,任他是真人还是幻影全都要灰飞烟灭,什么六甲摄魂阵顷刻间便被破之,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凝神蓄力罢了,却被你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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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可无理。尔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为师以五雷厉法形成如此广范性打击,需要耗费我大量的凝神力与功力,虽然最后胜算可期,但已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然,后边的战事未了,我们岂能只顾眼前,不看长远。”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知错了。”
“晚辈也是孤陋寡闻,只是一时运来而破其阵法。峨眉山的仙学骇人听闻,实乃平素罕见。靖渊仙师刚才施法布阵,着实令晚辈大开眼界。”
刚才在对阵中,靖渊仙师不让炀仪等人踏出内层光晕,炀仪还以为是无奈之举,岂知是有后手制敌,看来靖渊仙师实力足可擎天架海。
“炀仪少侠过谦了。我们且看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敌阵。”
此时那个军师又出现了。炀仪总觉得和此人有某种说不出的关联,而且觉得此人甚是危险。果然那使者又听取了他的指点。
“想不到竟让我们连输了三阵,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我摩天教哪还有颜面面对世人。现在申时过半,再打下去恐怕天黑都打不完,反正今日不得善罢甘休。诸位,我们就不多等了,来人啊,全都给我拿下!”
那使者突然转怒,所有弓箭手蓄势待发,群魔更是跃跃欲试,眼看顷刻间便是一场大战。
“慢着!今日使者硬是要在我方多胜一场的情况下,强行背弃十场约定吗?难道就不怕世人耻笑吗?岂有此理!”
“靖渊仙师,得罪了!”
“使者口口声声说,要覆灭乱世还人间安宁,又岂能背信弃义。”
“哈哈,哈哈哈!靖渊仙师,我们可是摩天教,是你们口中一直称呼为魔教的摩天教。今日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何必浪费时间呢,浪费唇舌。来呀!”
“慢着!既然使者如此迫不及待,我们双方何不以一场定输赢。无论单打独斗,还是阵法团战,我们都愿赌服输。”
“靖渊仙师,华山派是不会来的。要战便战,不必再等,不如打个痛快。”
“丰极掌教,请勿急于一时,请听我把话说完。”
“哦?靖渊仙师,刚才说以一场定输赢,说话可算数?”
“使者无庸置疑,我方各派会同意我的想法。若你方输了,请速速下山。若我方输了,我愿与五灵山三位掌教师兄共患难。若有其他人愿意留下,使者可以一并发落。倘若有愿意平安下山的,还请使者以苍生为念,放各派年轻弟子下山去吧,不得赶尽杀绝。但若使者还是一意孤行,我方人亦可孤注一掷,舍身忘死,破釜沉舟,义无返顾。”
“好!我摩天教也并非不通情达理,既然靖渊仙师做得了主,就依了您。为了彰显我教仁义,减少不必要的丧亡,我们就单打独斗。”
那使者走到竹椅不远处,面向一位面无表情,双臂交叉于胸前,怀中抱着宝刀的人,他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声:“请!”
此人并不搭话,单手握刀,缓缓地走到了场地中央。
炀仪思来想去,总觉得又上了对方的当,这应该又是那位军师出的主意。靖渊仙师为人耿直,且慈悲为怀,她只是想多救人而已。殊不知对方刚才只是在装腔作势,此刻即便是困兽犹斗,作为被困的一方来讲,也算得上是一头猛兽,对方肯定也不想付出过多的代价,才假装好意答应。而且那使者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单打独斗,定是要以点破面,好让我方土崩瓦解。这一点......难道他们的目标是丰极师父?果然,炀仪正在琢磨着,师父丰极已跃入习武场。师父走了过来,炀仪正要上前请命,却被师父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炀仪,你已大战了三场,下去休息一下吧。此人气宇不凡,你还不是他的对手,把他交给我,要多留意观察他的刀法。”
炀仪先是犹豫了片刻,但想到这一战十分重要,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担得起如此重任,而对方肯定也派出了顶尖的高手,此刻也只有师父够资格出场,于是转身走向了丐帮队伍中。
“阁下虽然面无表情,然而眉宇之间杀气腾腾,威慑群雄。敢问江湖名号?”
“哼,五灵山丰极掌教,不使日月钩刃,独创‘玄极’剑法,江湖尊称阁下为‘剑寂’,在下说的没什么错吧?”
“哦?‘剑寂’之名号,我本人都快要忘记了。看来阁下是冲我来的?”
“所谓‘剑寂’,孤寂难有敌手,今日的确是为了打破寂寞而来。在下已无名,江湖上的朋友只唤我作‘刀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