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月垂眸笑了笑:“这算是一个理由吧,但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宋听:“什么?”
“奴在醉春楼吃香的喝辣的,不知多少达官显贵愿意为奴一掷千金,快活得很,并不想被困在大人的金笼当中。”
这句话不知戳中了男人哪里,宋听原本竭力隐忍着、没什么表情的脸陡然沉下去。
他直直逼近怀月,跟他额头相抵的同时沉声问:
“他们有我煊赫吗?”
语气听着凶狠,实则就像个讨不到大人欢心的孩子,蛮横无理。
怀月顿时被逗笑了,亲亲对方红肿的眼皮,笑道:“自然不及。”
宋听张了张嘴,又听怀月道:“可那又如何呢?”
“大人比奴更清楚,一个人的心是会变的,大人今日想要奴,明日或许就想要奴去死。”
“奴不想被囚在深宅做大人的金丝雀,只能仰仗着大人而活。”
“相比而言还是醉春楼好,一个贵人厌弃了奴,总有另一位贵人觉得奴好。”
他像是故意要让宋听伤心,字字句句往他心口上扎。
“待到色衰爱弛,再不能凭这张脸得到任何垂怜的时候,奴就三尺白绫吊死在楼里。”
“如此也算不枉一生。”
“我不准……”宋听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怀月捏碎。
怀月其实已经疼到手心都在冒冷汗,却并不反抗,任由男人抱着。
“我不准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