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就是那种,在自我改造上出类拔萃的生物。
从尤里加加林第一次进入外部空间,到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踩下自己的足迹。地球古典工业时代,竭尽全力的在应用科学上不断尝试,试图飞的更高,走的更远。
然而太阳系是如此宽阔,宽阔到令人绝望。
对于刚刚触摸到第三宇宙速度的人类来说,仅仅地日距离就有一点五亿公里。而太阳系内的其他天体,距离就更是夸张。
天王星距离太阳29亿公里,海王星距离太阳45亿公里,冥王星距离太阳59亿公里。
为了探索太阳系的边界,人类于公元1977年发射旅行者一号。这艘小小的探测器花了五十年的时间,才飞到太阳系日球层,刚刚飞抵柯伊伯带,仍未接近奥尔特云。
五十多年时间,超过半个世纪。连无人探测器都无法飞出太阳系,那载人的笨重航天器,就更无可能。
古典工业时代的人均寿命才70岁左右。当时的科学家们推测,以他们的科技水平,至少还需要350年,才能彻底飞出太阳系。
350年,15-17代人。
这是何等令人绝望的数字。
除去燃料火箭燃耗比,以及所能抵达的极限。哪怕让几个人在一个封闭环境里待上十年,需要的物质消耗都是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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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350年。
如果没有科技突破,人类断无任何机会飞出太阳系。
22世纪,探索者号终于飞出奥尔特云。
而这,也就是刚刚抵达太阳系外的无边黑暗而已。
离太阳系最近的比邻星系,距离是40万亿公里,约四光年。
本地悬臂第一个关键航道新直布罗陀,距离两百万亿公里,约两千光年。
拉格朗日最重要的枢纽安东塔斯,距离九百七十万亿公里,约八千六百光年。
佩琪故乡金牛座92F0037,距离两千七百二十万亿公里,约两万三千光年。
而银河系的直径,更是高达x10^14公里,约十万光年。
十万光年,这已经远远超越当时人类对交通工具认知的极限。
20世纪-24世纪左右,古典工业时代的地球人类摸爬滚打,将所能窥见的物理学运用到了极限。在巨大的人口与资源压力下,也就堪堪能够在太阳系内部殖民。
当时甚至有一种论调说,太阳系就是一个放大版的复活节岛,人类会永远被困死在这里,直到所有资源被耗尽。
而恰恰是这个时候,在命运的垂青下,人类有了两个重大发现。
一个是半常温超导,这是一种介于低温和常温的合成材料,通过铜原子代替铅原子形成螺旋状电荷分布,从而形成量子隧穿。它的出现直接推动了可控核聚变和现代航天技术的诞生,前者可以在太阳系内提供几乎无限的能源,后者则直接将人类的最大探索范围翻了几十倍。
另一个就是超维拉格朗日质子奇点的发现,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空间共振点”。
这种奇妙的空间现象令无数科学家为之着迷。当黎曼猜想被证实后,有限指数分布被人类掌握。分布在空间各处的“质数奇点”第一次进入人类的视线。
简单说,我们假设宇宙是一个三维结构,他存在X、Y、Z三个不同的轴面。这个空间内每一个点都可以用(x,y,z)在表示位置。不同的轴面彼此垂直交错,永不平行。
而所谓“质数奇点”,就是一种特别的轴面交叉点。当XY两个轴面彼此交错时,形成一条无限长的切线。然后,你凑巧站在第三个面上,也就是Z面上观察这条线。随着你渐渐走近,这条切线在你的视线中越来越短。
直到你走到这条线的根部,忽然一眨眼,整条线消失了。
因为你已经进入这条线的“质数奇点”。在这条XY面切线上所有的坐标,无论位置在哪,相隔多远。在Z面上的你眼中,它们都是同一个点。
此时你只要轻轻抬起脚,便是瞬息万里,半步天途。
这个理论太简单了,哪怕是初中生甚至小学生都能推导出来。过于清晰的推导式,在很长时间内被认为是一种“数学游戏”而非“科学”。
直到装备了聚变引擎的远洋飞船,真的发现了这种“质数奇点。”
一个活生生的空间共振点,就在海王星轨道外。
巧的不可思议,如同被戳破的气球, “啪”的一下,就出现在人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