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恙这句话,霎时间挑动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
黎怀仁面色沉沉:“安无恙你闹够了没有?轻帆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
说完,又转而面向洛轻帆:“你不必再理她,她向来不懂礼数,又是个不懂好赖的,没必要因着她,让自己受委屈!”
言毕,又凉凉朝着安无恙道:“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要在这里伺候了!”
一番话,说得心安理得,就好似安无恙本就是个伺候他们的下人,而非他的妻子。
王氏亦捏起茶碗儿,轻饮一口,再姿态高雅地将茶碗放在一旁的榆木根雕茶台上,轻声言道:“轻帆,你是咱们的贵客,只需好好坐着就行,其他一应事务,自有下人操持。”
从始至终,王氏的眼眸都未落在安无恙的身上,仿佛在她眼中,安无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使唤奴才,不值得她多说一句。
安无恙冷眼瞧着这些人的嘴脸,心道自己以前尽心尽力伺候他们,本是看在一番情谊的面上,却不想这些人竟然将她的付出视作理所应当。
此时,使唤婆子又上前来,对安无恙道:“娘子,夫人的茶凉了!”
说完,便退到一侧,又补充了一句:“昨夜夫人说,新买来的红茶味道醇厚,要请轻帆姑娘尝尝。”
“今儿一早来了,茶水便不热,便未给轻帆姑娘沏茶。”
“娘子这般怠慢了贵客,实属不应该!”
使唤婆子一番话说得一板一眼,却是教训安无恙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