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牌，序列4，皇帝。

这张牌亮面的一瞬，白夜和吴月雅不禁肃然起敬。

宝座上端坐着至高无上的皇帝，他头戴镶嵌着宝石的皇冠，手中掌握着象征权力和地位的权杖。

“怎么样？”白夜已经迫不及待得到答案了。

吴月雅并没有马上回答白夜，反而，回问了一句：“对于这张牌，你看到了什么？”

白夜微微愣了愣，他再次打量了这张“皇帝”：“一位面色凝重的老人，或者说，牌面所言的皇帝，他端坐于王座上，手中持有权杖。”

“嗯……这是表面的东西。你能体会到他的内心世界吗？”

“内心世界？”白夜沉默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他的面色非常凝重，也许，他所统治的国家，正处于一片混乱，他因此产生了烦恼。又或者，皇帝之名，让他长期背负过重的压力，这份凝重，已经成为自然。”

“所以……你觉得他快乐吗？”

“快乐吗？应该……不快乐吧。”

“哦……”吴月雅点了点头，随后，又抛出了一个问题，“既然这位皇帝可能不快乐，那假设此时，他有一个选择，他能卸下皇帝这个沉重的负担，享受余生的平静。你觉得，他会做出这个选择吗？”

白夜又陷入了沉默。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难住了白夜。

“不需要深思熟虑，你只需要，遵循内心的第一感觉。”吴月雅再次提醒。

“我觉得……他不会。”

“哦？”吴月雅有些惊讶，“为什么？”

白夜指了指牌面的中央，语气平淡地说：“也许这位皇帝，并不快乐，也许他，并不喜欢皇帝这个职位，可是……他明明身为皇帝，却穿上了厚重的铠甲，时刻准备为国家而战斗。我能感受到他的觉悟，这份觉悟，大于一切。所以……我认为他会继续承担皇帝的责任。”

“原来如此……”吴月雅神色复杂地看向白夜，“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冒犯，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找到父亲这件事情，对你而言，真的这么重要吗？你想想……你的父亲已经失踪这么多年了。而且……即使他还活着，他也可能在某个内城，你想要找到他，简直难若登天。”

“非常重要！”白夜几乎马上做出了回答，他的眼神坚决中掺杂怒火，“因为这个家伙的突然离开，我的母亲，独自承担了生活的压力。她这么多年的辛苦，我历历在目！而且……我的母亲明明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我却常常看到她，一个人在房间中失神与啜泣。我才深深明白，我的母亲一直很孤独。孩子能给予母亲的温暖，与一个合格的丈夫，能给予伴侣的温暖，是有些不同的。我知道的……我母亲的微笑，是为了我的快乐。但她的内心，却藏着深深的悲伤。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家伙，让他付出代价，让他为自己的行为忏悔！”

“抱歉……”吴月雅知道自己询问出了一个不太欢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