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态度？”白木子皱了皱眉头，又是这种玄乎的、主观的东西。

“有三人体现较为明显，薛文、王昊轩、叶羽凡。这三人战斗的状态、身心各处散发的那种对胜利的渴求，以及，最为无形的力量，意志力。我猜测，他们已经抱以死斗的决心，不惜一切，也要奋战到最后一刻。”

“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叶羽凡，多次抛射飞刀，其进攻质量从未减少，这种有效进攻的不断复刻，不仅仅依靠于他的纸面实力，还需要他拥有强大的精神属性。每一次进攻，他都将认真贯彻到了极致，所以，他没有出现任何失误。这种机械式的复刻，对于精神与身体的消耗，是极大的。换句话说，他心中应该时常有一种信念，我必须为这场胜利付出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

“王昊轩，毋庸置疑，他所扮演的角色，最为辛苦。无条件相信薛文的计划，甚至，愿意压制自己心中的野性。若不是为了胜利，谁甘愿一直默默忍耐？他对胜利的渴望，更多来自于自己不屈的意志。浑身伤口，以血沐浴，是野兽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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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非常优秀的指挥者，将冷静与果断，做到了完美。我能看出，他与王昊轩拥有非常深厚的羁绊，这种羁绊，并不输于白夜与叶羽凡。但是……指挥者是不能夹杂情绪的。所有的情绪埋葬于脑后，他只需要权衡利弊，为了胜利，他必须要求自己做出绝对正确的判断与取舍。无疑，薛文做到了。当然，最伟大的冷静，是极致的冲动。他曾经上演了一次，这次，或许还有其他惊喜。”

白木子有些震惊地看向邱泽凯，邱泽凯这几番评论，竟有几分发自肺腑的真诚感。

这个无情的直觉怪物，竟然流露出了自己的情绪。

邱泽凯似乎意识到了白木子的疑惑，于是马上恢复了那张冷漠的脸庞：“感情是直觉的基础，共情是直觉的真谛。”

“我无法理解。”白木子无奈地摊了摊手。

“你不需要理解，因为我需要你成为一台没有感情的计算机器。”

“那其他几人？他们没有那种战斗态度吗？”

邱泽凯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白夜其实有，只是，或许他沉浸于剑意中，没有过多流露出来，但是……我总觉得他眼中的这场战斗，除了胜利，还有其他目的。”

“叶萌萌较为特殊，她并没有置身于真正的战场，所以……并没有流露强烈的胜利渴望。至于……”

“林小七也没有置身于真正的战场，这两人一样吗？”白木子突然插了一句。

邱泽凯愣了一下，他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冷漠：“完全不一样。”

“那个家伙……是一种异类。这场战斗于她而言，是一场游戏。”

“真是狂妄自大，真想让她历经绝望，学会什么是尊重。对于一切关系自己命运之物，表达足够的尊重。除非……这场考核……她完全不在乎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