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他们现在距离巨树不过三四十米,然后慢慢的就闻见了一丝花香,若有若无。
待到他们仔细嗅时,那一缕香气又消失不见了。
苏月这时也没干等着。
她一狠心,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往口罩上涂上血迹,看上去像吐出来晕开的一般。
然后“虚弱”的往巨树上一倚,筐就这样大咧咧的敞着,反正早已经被她用草叶把紧要的东西遮的严严实实的来。
她咳嗽起来。
“咳咳咳……水,水……咳咳咳……”
大高个结巴副手一听,“大哥,是个人人人呢,听着像是快快快快死了!”
鹰钩鼻一听是个声音微弱的女娃声音,戒备弱了三分,绕着走过去一看。
好家伙,一个女娃一边咳嗽一边吐血!
流民区没少泛滥过传染病,他们一看,赶紧连连退步!
大高个结巴副手像是嫌戴的口罩还不够厚,抬手用袖子捂紧口鼻,声音嗡嗡的,“我去去去去,这女的,咳嗽着吐血呢!”
鹰钩鼻也捂住口鼻,离着十来米打量了苏月一番。
只见她露出来的皮肤脏污,都是灰泥,穿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除了那条牛仔裤还行,应该是安全城发放的救急物资里头的。
旁边歪扭扭的放着一个草杆筐,一看就是她家里人编的,里面塞满了草叶。
那这么看,地上的草叶应该就是筐里撒出来的。
穷酸女娃一个,就是不知道她怎么会跑到南崖山这一侧拾荒来。
“行了闭嘴,就你结巴还就你话多!”
见不是啥食草猎物,也没有值钱宝贝,鹰钩鼻觉得有些晦气,蹬了大高个结巴副手一眼。
演戏演全套。
苏月“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再“艰难”的抬起一支胳膊,朝着鹰钩鼻他们的方向无力的伸了伸。
“水……救我…我没有得咳疫…咳咳咳!咳咳!”
七个男人一听,又赶紧后退好几步,“我的妈呀,老大,她怕是真得了咳疫吧!”
咳疫,就是流民区对于肺结核的称呼。
也是在流民区毕竟易发的疫病之一,令人闻之色变。